正红旗校场,一干护虎帐、骁骑营、健锐营、正红旗的武官都被带弓荷箭的正白旗与镶黄旗军队节制起来,而这些营的兵丁失却首级后,乱作一团,但先前的圣旨如同划好的圆圈,他们虽乱,却不敢善出营门一步。
“好,”肃文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今儿,二哥作主了,每人发一匹快马,一套盔甲,看你们,这穿得都是甚么啊?借你二哥的吧?要不,就是借你阿玛的!”他看看勒克浑。
“对,您不肯意?”肃文笑道,“只要您驰名义把这些人聚到一块,到时一网捕尽,免除多少费事。”
“呵呵,还想吃甚么?”
“回皇上,没有,一根汗毛都没动他。”张凤鸣大声答道。
“好,就以筹办秋狝为名,调集几营与正红旗各级官佐议事,地点嘛,……就在正红旗校场吧。”宣光悄悄一拍桌子。
不,血雨早已落下,这腥风却变得更大,目睹着从这个大金帝国的权力中间,已悄悄刮出紫禁城。
“臣叨教皇上,是都抓吗,还是只抓涉案的武官?”郑亲霸道。
“我想吃扒糕!”
“志琦是我巡捕中营的参领,我已秉奏皇上,早已经脱手了,中营从总兵、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千总、把总,一一检查,挨个过关,这,不劳各位大人操心。”哈保一拱手,冷冷道。
“呵呵,二哥,我家那点禄米,每天吃窝窝头就咸菜,还要人家印鸡爪子呢!”麻勒吉倒也实在。
“着免除杰书的康亲王爵位,贬为贝勒,着六贝勒常阿岱继康亲王位分,”宣光帝看看世人,“杰书就回盛京,关照皇陵吧。”
而他当今要做的是尽力摆脱怀疑,更不想给宣光以庇护部属的印象,“臣服从陛下安排。”
“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张凤鸣仓猝道,刚才群情得热烈,也没有人让他二人下去,他二人只得持续站着。
郑亲王府、端亲王府,张凤藻、鄂伦察府上,周祖培、孙世霖府上,人来人往,车马如龙,满是一些侯补的官员,或是一些希冀升迁的官员,位子倒出来,那就需求有人去弥补。
康亲王杰书的脸胀得血红,倒是不敢发声。
“谢皇上,”肃文看看毓秀,毓秀笑着鼓励地点一下头,“门生想不需这么费事,只要一人,这些人可立马可作瓮中之鳖。”
三位议政王大臣与两位军机大臣都站了起来,齐声承诺着,大师内心都明白,一场血雨腥风,就此在这个夏季正式翻开了。
“皇上,众位王爷,各位大人,门生有个设法。”肃文道,站了好长时候,腰酸腿疼,他趁机活动一下。
“镶红旗、镶蓝旗作为后备队,枕戈待命。”宏奕弥补道。
……
“勤政亲贤”匾下,宣光帝正倚在靠枕上,与几位议政王、上书房大臣商谈,两侧“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的春联让人移目难忘,肃文细心看去,敢情还是宣光帝亲题。
“我想吃冰碗!”
“如许动静太大了,”周祖培道,“民气不安,会形成朝局不稳,如有人趁机反叛,不好清算。”
看着康亲王落寞的背影,世人都暗道,此人完整完了,正红旗也如同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切割了。
“好,”端亲王宏奕也不睬会哈保的态度,“那,就议一下剩下的四营跟正红旗的事,”他看看康亲王杰书,“我发起,调镶黄旗、正白旗、丰台大营三部兵马,天亮前对四营加正红旗构成合围,收缴兵器,等待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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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乾清门,御门听政。
历朝历代,廉洁自守、有节有操的官员多的是,但更多的是那些蝇营狗苟的官员,谁的屁股也不洁净,何况“冰敬”、“炭敬”、“三节两寿”已成为各级官员心照不宣的常例,此时,也被拿出来大肆感染,作为根据堂皇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