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保护看看肃文,济尔舒却一挥手,那保护死盯肃文一眼,恨恨地去了,偌大的中厅只留下三人。
“王爷,您不能去啊!”
“老叔!”济尔舒起家离座,双膝一软,给荫堂跪了下去,荫堂待他磕完三个响头以后才把他扶起来。
“老二,这一点,我不敢下任何包管,但你却只能信我,因为除了我,在全部大金国,恐怕没有第二个为你说话之人,明天,弹劾你的奏章会象雪片一样飞向养心殿。”他看看济尔舒,却俄然站起家来,返身朝外跪倒,“祖宗神灵在上,我荫堂慎重发誓,以正白旗八万将士与我荫堂全族的性命包管,誓要保全正黄旗名号,誓要保全礼亲王一族血脉!”
他虽不明说,但济尔舒已是听明白他话里的意义,这议政王大臣集会,荫堂为首,集会的设立本为制约君权,他如许讲,那就是另有保全的余地。
“老二,身为你的老叔,事到现在,我明白你让我进府的企图,因为,有些话,你只能对我讲,我,能够替你禀报皇上。”荫堂看看济尔舒,主动替济尔舒把要讲的话讲了出来。
“再说,你还是****嘛,本朝虽没有丹书铁券,但削爵留命也是可行的。”
三位议政王大臣、四位八旗亲王、四位上书房大臣、议政郡王贝勒、十二位部院尚书、都察院摆布都御史、并九门提督及八旗都统、驻京各营将军、提督,外加各部院摆布侍郎、直隶总督,摆布翼前锋统领、副都统、总兵、副将,二百余人会合太和殿。
正黑旗睿亲王一族被搏斗殆尽,荫堂倒是亲眼看到,冲天火光中,还在襁褓的婴孩,那白发苍苍的老妇,那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都倒在无尽的血泊中,多少年畴昔,梦魇中醒来,还是凄厉如鬼的惨叫,还是那痛苦扭曲的身子。
宏奕、张凤藻等人却早已看到礼亲王从内里走出,相互看看,哈保一挥手,顿时有兵丁跑上前来。
济尔舒把刀一扔,跟从荫堂,大步走出门去。
荫堂沉痛一挥手,号令哈保道,“你亲身去喊话,就说礼亲王已经到皇上面前请罪,正黄旗将士如放下兵刃,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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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叔就晓得,与你发言,不必多言,不瞒你说,丰台大营、密云大营都已参战,火器营的大炮就架在你的门前,事不宜迟,我们走吧。”荫堂看看他。
与此同时,都察院、刑部快速行动,与礼亲王济尔舒交好或正黄旗旗下的官员罢的罢,免的免,捕获的捕获,济尔舒所统领的火器营从上至下,将官兵佐均遭“轮换”。
“咸安宫放火,是你所为吗?”荫堂看看济尔舒。
济尔舒也看看荫堂,却寂然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济尔舒看也不看张凤藻与宏奕,一个保护顿时跑过来,俯下身去,济尔舒傲然上马,“拿我正黄大旗来。”他驭马持旗,大声喊道,“正黄旗的将士们……”但只这一句,倒是泪流满面,嗓音哽咽,再也喊不下去。
“老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济尔舒不由热泪盈眶,他一把擦干脸上的泪水,
郑亲王荫堂把统统都尽收眼底,“呵呵,诛杀苏冲阿的也是他,皇上亲赏油靴、千里眼的也是他,策论载之邸报传播天下的也是他,如若杀了他,能救你济尔舒,救你正黄旗数万将士,那你就杀好了。”
济尔舒看看荫堂,道,“老叔,不瞒你说,我反对新学,崇尚儒术,各省的风波与我有关,咸安宫一系列事端也与我有干系,但成文运的死,我确切不知。”他长叹一声,“再就是,张凤藻,老叔,今后对此人务要多加谨慎,此人首鼠两端,毫无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