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这天,肃文带着多隆阿、胡进宝和三妞,又约上麻勒吉等人,到雍和宫去吃腊八粥,阿玛福庆泡好了“腊八醋”,煮好了“腊八肉”,熬好“腊八粥”,盛入食盒,就要往讷采家去送。
一会子工夫,他就返来了,额娘忙迎了上去,阿玛笑着冲她点点头,“讷采也巴不得呢,他不过是个正四品的主事,不过广储司那但是顶肥的差使,讷采就是不会追求,……唉,不说他,现在京里盯着他们这些官门生的人家可很多,郡王家的格格都探听我们老二,但是他就跟惠娴看对眼了,这是缘份哪!”
“你当门不当户不对另有甚么好处吗?女方太高,”额娘一撇嘴,点上一袋关东烟,“咱家老二阿谁脾气,受不得丁点勉强,还不得把屋子点喽!行了,别坐着了,快去御药房吧!”
北都城的夏季,那叫一个干冷,地上的贼冰冻的健壮,走在胡同里,不大会儿就能鼻涕眼泪横流,脸给北风扎得生疼。
“呵呵,额娘笑着,来,惠妞。”她拿出两张极新的银票,惠娴刚要推让,嫂子却笑了,“拿着吧,这是装烟的赏钱,大吉大利!”
惠娴含笑着,红着脸走到了额娘跟前,伸出那白葱根普通的手指来。
第二日,早早在正阳楼订了一桌席面,家里也清算得焕然一新,单等惠娴上门。
“好,你儿子的官讳!”罗大人看看福庆。
肃文顿时笑着回道,“在您老面前,就是那文华殿大学士,当朝首辅,不也得管您叫一声罗四爷嘛!”
惠娴的额娘看看那柄玉快意,那代表着男家对劲,再瞅瞅那些“正明斋”的点心,都装在一个精彩的匣子里,并没有效蒲包,舒心肠笑了,如用蒲包,那就意味着“稀松平常二五眼”,这是女家极其不喜的。
看着那白玉般的手指,肃文内心却俄然想起了霁月,他从速定定神,人家那是吏部尚书家的令媛,我阿玛就是个三品的参领,这差得也太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