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空当,我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见我俩身处的位置,像是一间宽广的石室。除了环绕着圆形祭坛的八根汉白玉华表,另有对称的十六根圆柱形石墩。石墩大要刻着罗刹恶鬼,个个凶神恶煞。从圆形祭坛拾级而上,另有个椭圆的小型平台。平台背靠光滑的岩壁,岩壁上还是有很多冥界气象的壁画。
那群人都看着地上的我,嘴里碎碎叨叨地说着甚么,不时地对我指指导点。我仓猝转头,见本来空出来的平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方桌。
我立马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虬须大汉,就是泰山府君,吓得倒头就拜。
我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正要问她这话是啥意义。包小司冲我说了句:“在上面等,他们很快就会出来。”
我本能地向后缩。他身边那十名男人皱了皱眉,仿佛很不对劲。泰山府君呵呵笑道:“无妨事。任谁见了我这副模样,不怕倒才是不普通。”
我呛得连连咳嗽,仓猝挥手去扇。等浓烟散尽,泰山府君、小童和那十名男人都不见了,我仍旧坐在石室的祭坛上。
我猛感觉颈脖上一疼,两眼一黑,顿时昏了畴昔。
泰山府君摸了半天,默不出声地走回座椅,翻开那本蓝色封皮的存亡簿,看了好久,冲我浅笑道:“本来是如许。你呀你,你竟然骗了我那么久。你早就应当是个死人了。”
包小司也不来问我看到了甚么,仿佛早已推测,只淡淡地冲我道:“时候不早了,该送你归去了。”说着招手表示我跟着她,往祭坛上的平台走去。
他冲身边的小童招招手。那小童捧着红色木盒走到他跟前,看了我一眼。
一个穿戴大红官袍,头戴乌纱帽,满脸虬须的中年大汉坐在方桌后,手里拿了一本蓝皮古书和一把戒尺。两个垂髫小童摆列在大汉摆布两侧,手中别离捧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红色木盒。大汉身后的岩壁上,挂了一副玄色牌匾,上书“东岳大帝”四个鎏金大字。
也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看了眼石室的穹顶,幽幽隧道:“既然是你有求于我,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这骨符你收好了,牢记不得奉告任何人,包含那姓秦的,另有你师长。碰到处理不了的事,对着骨符默念我的尊号,天然有人上去助你。好了,你走吧。”
我本想问她要如何出去。包小司却垂下了脑袋,看起来苦衷重重的模样。
泰山府君咧嘴嘿嘿怪笑,将手中的存亡簿和令尺扔在桌上,冲我温声道:“你就是小司说的那位小友?别怕,上前来,让我瞧瞧。”
没有设想中中药的苦涩味道,相反,这药瓶里的药液甜美清冷,还透着股淡淡的花香,我这一下囫囵吞枣,竟然另有些回味无穷。
我正看得不得方法,包小司手里拿着一只碧绿色的玉瓶,像观音大士托着宝瓶普通,盈盈款款地走到我跟前,让我把瓶子里的药水喝掉。
“啊?”我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感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回身就想分开。
见我踌躇,包小司走上前来,捏住我下颚两侧,将玉瓶里的药液直接灌了出来。
我跟在她屁股背面,见头顶闲逛的水面上,依罕见几根火势熊熊的灯柱,将一片尽是彩色壁画的穹顶辉映得分外瑰丽。
我问她如何了。包小司再抬开端来时,眼中竟然有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