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抱怨了,越抱怨越热,心静天然凉!”萧云摇了点头,周文庭让周明轩去龙城,当然不是为了那驸马之位而去的,公主招亲,身为平阳侯府小侯爷,当然得去恭维,就算当不成驸马,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老板,来壶凉茶,再来两笼素肉包子!”走进茶寮,周明轩便一边擦汗,一边大咧咧的吼了一声。
赤膊老头自顾自的吧唧着烟枪,笠衫老者则接过话头,道,“厥后,连番的打击,让丁丫头一时想不开,跑到了山上,找了棵歪脖子树吊死了!”
赤膊老者道,“你还别不信,晓得我们昨晚在哪儿找到小东子的么?就在丁家那丫头吊死的那片林子里,那处所,现在可阴沉着呢!”
周明轩在一旁听着,倒是猎奇不已,“大爷,你们说的甚么丁家丫头,孙家小子,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甭管素的肉的,一样一笼!”周明轩道。
“这位公子,他晓得的我也晓得,我来给你讲吧!”赤膊老头还在发楞,中间那笠衫老者却抢着开口了,二两银锭,对他们来讲,但是一笔大支出。
周明轩倒是大大咧咧的回了萧云一句,“火线有个茶寮,这天儿也太热了,我们先歇息一下,等风凉些再走!”
“滚你的蛋!”
“你这老头就会危言耸听,说不定是赶上大虫,被大虫给吓了的呢!”劈面那笠衫老者道。
“孟家小孙子傻了,你传闻了么?”旁桌上,一个赤膊老头,嘴里叼着旱烟,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一边对着劈面一个手拿葵扇的笠衫老头道。
官道上,两匹快马奔驰而过,扬起一起烟尘!
“大爷,你说这山上有鬼物?”周明轩的猎奇心很重,最是听不得这类话题,忍不住和那老头搭起讪来。
“谁说不是呢!”老板娘也走过来搭起了讪,“提及来,丁香还是我的表妹,就这么去了,实在可惜,现在那片林子又长起来了,内里开满了丁香花,丁香的灵魂必定还在林子里盘桓,孟家也算是报应,这些年,但是越来越式微了。”rs
萧云手搭凉棚往前看去,火线山麓下,模糊可见一做茶寮,赶了一上午的路,固然都有马代步,但是顶着大太阳,两人都已是汗流浃背,又饥又热,有些受不了了。
说着,赤膊老头翻开了话匣子,“这个孟国富啊,算得是我们八里庄的一个财主,我想想,应当差未几四十年前吧,孟国富有个大儿子,叫孟广仁,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才子,丁家也是我们庄上的富户,孟国富干系不错,丁伟峰有个女儿,叫丁香,生的那叫一个俊,丁伟峰想把女儿嫁给了孟国富的儿子,两家结个秦晋之好,两家就定了亲,在我们这儿算得上是一段嘉话,怎料人有朝夕祸福,丁伟峰外出跑买卖,碰到山贼劫道,被杀了,丁家失了顶梁柱,一下就式微了下来,当时,正值龙城几大乐坊招收学徒,孟国富想把儿子送去龙城赶考,为了孟广仁的大好出息,就把婚约给毁了,唉,厥后……”
“唉,都是孟国富造的孽啊!”笠衫老者叹了口气。
“周兄,你识得路么?可别走错了?”
“大爷,你给我讲讲,这东西就是你的了!”周明轩的猎奇心一起,是挡也挡不住的,直接取出二两银锭,放在了桌上。
两个老头嘲笑了一下,都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