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蜜斯送回秦府。”小厮讪讪答。
那孔家女儿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哪像秦可柔,满脸的放肆放肆,除了一张脸长得稍有几分姿色以外,的确一无是处。
语气不咸不淡,秦可柔却听得悚然一惊,后背阵阵发凉。
孔家与徐家世代交好,徐夫人对这门婚事可谓非常对劲。
思及此,他赶紧转目问一旁的婉姝:“婉姝,究竟有没有这码事?”
秦洪海肺都要炸了:“混账东西!他如何不干脆让柔儿当小妾?”
那语气,令婉姝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如何,你嫌这是钰珂动过的?”徐夫人放下茶盏,笑了笑道,“放心好了,钰珂并未动过,你这个先过门的都还何尝,她哪敢吃啊?”
“你这饭桶,手脚如何这么慢?”她一见婉姝,就恶狠狠地撒起了气。
闻言,秦洪海一口浊气卡在喉咙里,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只差没被活生机晕。
这一席话,说得秦洪海一阵语塞。
肩舆不一会儿就到了徐府,这里张灯结彩,好不热烈,门前那旧喜字还未退色,就已被更红更大的新喜字挡住了风头。
徐夫人走后不久,秦可柔偷偷叫来了丫环婉姝,将瓷瓶交在了婉姝手中,低声叮咛:“把这个浇在那孔钰珂要吃的喜饼上……”
花露?
小厮见状愈发结巴:“徐……徐家人还说,蜜斯克日闹腾得短长,若持续那么不知收敛,就……就……”
先前在秦府,赵氏一手遮天,将秦洪海哄得服服帖帖,故而不管秦可柔如何为非作歹,最后赵氏都能摆平。
这正妻之位,只能由她一人来坐,旁人休想介入!
这喜饼是生的,新娘子咬上一口以后,喜婆便会在旁问是生是熟,新娘子点头说是生,则大吉,意味着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受点委曲没甚么,只要能让阿谁叫孔钰珂的贱女人活不过大婚之夜,本身便能后顾无忧了。
归正统统皆是因这个贱人而起,不管如何打她骂她,都算便宜了她……
他的宝贝女儿是率性娇纵了些,可如何着也不至于霸道到与夫君脱手的境地啊……
只可惜,压根无人怜悯她。
平妻?
毕竟是本身的老丈人,若得知女儿在徐家过得不好,势需求找本身算账。
启事无二,她怀中还藏着那两瓶“花露”呢,岂能叫这些人发觉……
有这东西在,她就不信那小贱人过得了门……
“行了行了,”秦可柔不耐地打断她的话,伸手道,“东西呢?”
送回秦府?
娶平妻不说,还威胁要将他的柔儿给休了?这徐家的确欺人太过!
秦可柔瘫坐在地上,发丝早已揪乱得不成模样,五官也近乎扭曲……
“可柔啊,你与子诚结婚时并未吃过喜饼,本日你也尝一口吧。”徐夫人一边品茶,一边说道。
婉姝已在秦可柔身边服侍了好些年,对她那点心机与襟怀可谓了若指掌,心知她此次只怕又要何为么妖……
秦可柔不知徐夫人又在打甚么主张,赶紧稍稍将混乱的发丝梳理了一番,换上一身最都雅的衣裳,抬脚便去了。
她勉强笑道:“少夫人,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您就别难过了……”
到时,连带着本身这个当丫环的,也落不到甚么好了局。
“备轿,去徐府!”秦洪海咬牙切齿地叮咛。
来时,徐夫人正站在门口驱逐客人,身边是一身吉服的徐子诚。
徐子诚此番娶的,是本地一名私塾先生的长女,唤作孔钰珂,年方十八,样貌并不非常出众。
婉姝内心微微一紧,不敢去看秦可柔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