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日,他要尝尝红烧狐肉!
这话令秦雨缨内心无端一紧,正要再问,耳边俄然传来一个声音。
本来是那书……
彼苍赐赉他此等才气,是想让他得以调派心中怨气,可为何怨气调派过后,心中反而变得空浮泛洞,一见他二人嬉笑情浓,就好似刮起了瑟瑟秋风?
“你的姬妾,偷了你的书,去救另一个男人……”秦雨缨俄然有点怜悯这阎王。
不过戋戋一个玄女罢了,为何过了这么久,还是令阎君牵挂不已?
他仿佛有些醉了,醉眼昏黄的模样,落在秦雨缨眼里有种说不出的熟谙。
说着,又勾了勾唇:“可世事如何能够重来?当上神仙,才知所谓神仙的法力,也不过如此罢了……”
没想到,此书竟能起死复生……
“你来这里做甚么?”阎罗看向她时,眸中既无笑意也无仇恨,平平平淡不见一丝波澜。
“他?”阎罗嗤笑一声,“他的事不归我管,他几时生几时死,冥冥当中早有定命。”
灰色的幽冥镜,沉寂如一滩死水,正如他现在的眼眸。
“她早已不是玄女,无数次改了面貌、换了躯壳,连灵魂都不再完整……先前的她不在了,今后不准再提她的名字。”阎罗声音沉沉。
这玄女二字,咬牙微重,带着难掩的妒恨。
“阎君,这么多年畴昔了,你还是没能忘了当时的事?”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紫衣女子身材婀娜,容颜鲜艳得令人不忍逼视,“不如……咏诗去将他二人拆散,也好……让那玄女在凡世多受些苦。”
“是啊,的确是傻子,”听了这话,阎罗眼底笑意渐深,缓缓解释,“那女人的七窍,被彼苍抽去了一窍,故而常常没有七情六欲,或癫或痴或傻,或冷血无情杀人如麻。”
紫衣女子大喜过望,赶紧应道:“是,咏诗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