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种女子生来红颜祸水,就算不是邪祟,那也是冤孽。
语气安静的一句,恰到好处地替她掩过了心虚。
闻言,太后也只能幽幽叹道:“哀家只盼你不是无悔一时,而是无悔一世……”
秦雨缨心中生疑:“你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我?”
轻叹一声,她朝秦雨缨睨了一眼:“你先下去吧。”
气的是本身这夙来循规蹈矩的儿子,娶妻以后竟变得如此违逆,欣喜的是,她清清楚楚瞧见了他眼底的那份担负。
“好你个七王妃,为何要擅自将哀家的琛儿哄去辽城!”太后一见秦雨缨就怒不成遏。
秦雨缨来时,他正在院中练拳脚,当初小小的一小我,现在已长成了清秀矗立的少年。
“此事是儿臣私行做主,与雨缨无关。”陆泓琛开口。
不得不说,那双眸子实在太令人挪不开视野,既不冷冷冰冰,又不妖娆莫测,如同被清泉浸泡过的黑曜石,敞亮而通俗,好似随时能将人的灵魂吸了去……
秦雨缨心道他脸皮薄,忍住笑意没再打趣,叫退了一群丫环,与他一同来到屋里。
回到七王府时,秦雨缨一眼就看到了厅堂里的那群莺莺燕燕。
男人汉大丈夫本就该顶天登时,这一点,太后又何尝不知?
陆泓琛刚出乾宁宫没多远,就瞧见了她绷得紧巴巴的小脸,一双清澈的眸子那叫一个望眼欲穿,触及他的目光时,却又立即装没事人似的挪开了视野。
陆泓琛却并未踏入正厅半步,只道了一句:“一炷香以后若另有人胆敢留下,本王不介怀将她赏赐给副将与众侍卫。”
秦瀚森还是是点头,想了想,道:“特性倒说不上……不过,倒是比平常女子要高大几分。”
秦雨缨应了声“是”,回身拜别的背影薄弱而纤瘦,腰杆却兀自笔挺,落在太后眼里,那的确就是一身的傲骨。
“你……”太后不由气结,她如何就生了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
“本王何必缚鸡?能缚你就足矣。”陆泓琛道。
秦瀚森点头:“那人一身黑衣,脸上还蒙着黑布,仓促一瞥,我已是记不太清了。”
说着,悄悄拥她入怀:“若我哪日真出了甚么事,你承诺我,分开这皇城,离得远远的,不要再被卷入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能平安悄悄度此平生,就是本王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