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被杜青丢进柴房,锁了起来。
女子高低打量她,嗤笑道:“啧,想不到你如此年青貌美,却毫无用处,连戋戋一个秦雨缨都斗不过,那陆泓琛瞧不上你,也是情有可原。”
“我是来送你上路的,你说我是人是鬼?”那女子勾唇一笑,笑容如花绽放,素净逼人。
雪滟已经死了?
“本来是大舅母……”秦瀚森恍然大悟。
“秦少爷?”柳若儿一怔,好似全然不知她在说些甚么,“秦少爷好端端的,为何会挨二十大板?”
这笔账,天然是要算的。
杜青愣了愣,转目看向陆泓琛,静待叮咛。
秦瀚森思忖了一下,又问:“我昨日在宫中见着了那柳若儿,她的言行举止仿佛与常日有所分歧……”
一众衙役当即拦住了在场的人,一一盘问起来,只是速率极慢,且见效甚微,一向查到深夜都没查出个子丑寅卯。
“不是,”秦雨缨勾了勾唇,“这是陆泓琛与太后打的一个堵。”
“王爷饶命啊……我的确曾在王妃娘娘沐浴用的香粉中下过药,也的确在太后娘娘面前说过很多王妃的好话,诡计让太后娘娘惩罚王妃。可这些都未能得逞,若儿是真的不明白王爷您在说些甚么……”柳若儿边哭边道。
话未说完,长剑就在她肩头划过。
杜青将她扔在偏厅以后,便回身退到了一旁。
寒冬腊月,柴房里甚是酷寒,柳若儿一身衣裳早已被割得破褴褛烂,几近没法敝体,不一会儿就被冻得嘴唇发青。
秦雨缨早已带着秦瀚森回了府,他的伤势看似严峻,幸亏并未伤及筋骨。
柳若儿听得打了个寒噤:“王……王爷,若儿真不知您与王妃娘娘在说些甚么……那宫女雪滟,若儿的确是熟谙的,可只不过是点头之交,先前一同在太后娘娘跟前奉侍时,她还经常架空若儿呢……”
不,不止两条,连第三条也要一并打断!
“复命?”秦瀚森听得不解,“向谁复命?”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可谓我见犹怜。
太后之以是这么等闲被人调拨,是因对本身积怨已久,以是此番才会拿秦瀚森撒气。
偏厅的烛火在穿堂风中轻晃,柳若儿缩了缩身子,只感觉极冷。
怎料那柴棍径直穿过了女子的身材,砸在地上,收回“砰”的一声脆响。
可太后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该死的,是那在太后背后煽阴风点鬼火的人……
“是常氏临走悄悄前给我的,说是她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要我将牧家在都城的旧宅好好创新一番,此后两家人也好多多来往。”秦雨缨道。
“对了,此次虽赌赢了,但陆泓琛已派人去接柳若儿过来了。”秦雨缨弥补。
柳若儿结巴了一下:“我……”
柳若儿被带来的时候,天气已很黑了。
“慢着……”秦雨缨却摆了摆手,“先留她一命。”
想从太背工里要人,天然没那么简朴,特别在太后认定了秦瀚森是个登徒子的景象下,更是难上加难。
这好似还是他头一次称呼陆泓琛为姐夫,他并不知陆泓琛“病”已病愈,但通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早已打心底里承认了这桩当初不被看好的婚事。
一旁的杜青已拔出腰间长剑,剑尖指柳若儿喉头。
柳若儿惊得呆了,汗毛一根根直立起来。
她当然不会奉告秦瀚森,此事底子没这么简朴。
眼看那剑还要持续刺来,她心知再告饶也是徒劳,不知是哪来的力量,俄然挣扎着爬起家哭喊:“秦雨缨,你这个蛇蝎毒妇,你把王爷夺去不说,还非要取我性命才肯罢休……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