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雪滟是如何被带出宫的?”秦雨缨没有答复,而是用心卖了个关子。
可太后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该死的,是那在太后背后煽阴风点鬼火的人……
“慢着……”秦雨缨却摆了摆手,“先留她一命。”
秦瀚森点点头,感觉言之有理。
“当然不是,他若敢有这类动机,我便打断他的两条腿。”秦雨缨牵起唇角。
她转目,恰对上了一张皇恐失措的脸。
秦瀚森听得很有些心惊肉跳:“这万一如果……”
秦雨缨侧目望去,见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极快地回身消逝在了人群中……
秦瀚森思忖了一下,又问:“我昨日在宫中见着了那柳若儿,她的言行举止仿佛与常日有所分歧……”
她仓猝拔腿去追,却被廉清亲身拦下了。
“哦?”秦雨缨只觉非常好笑,“我传闻,你与那雪滟刚入宫就已熟谙,这么多年姐妹情深,却跟我说并不熟谙?”
陆泓琛的眸光实在太可怖,乃至于她竟只敢向秦雨缨这个往昔的仇家告饶。
这好似还是他头一次称呼陆泓琛为姐夫,他并不知陆泓琛“病”已病愈,但通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早已打心底里承认了这桩当初不被看好的婚事。
秦雨缨早已带着秦瀚森回了府,他的伤势看似严峻,幸亏并未伤及筋骨。
她就这么被杜青丢进柴房,锁了起来。
这个赌的赌注便是,若能证明此事并非秦瀚森所为,太后从今今后便不再插手与秦雨缨有关的事,若不能证明是栽赃诬告,陆泓琛就要将柳若儿接回七王府,以侧妃之礼待之。
“七王妃,您可不能追啊,您如果出了甚么事,叫我如何跟七王爷交代?”廉清一脸忧心忡忡。
柳若儿惊得呆了,汗毛一根根直立起来。
杜青愣了愣,转目看向陆泓琛,静待叮咛。
柳若儿听得打了个寒噤:“王……王爷,若儿真不知您与王妃娘娘在说些甚么……那宫女雪滟,若儿的确是熟谙的,可只不过是点头之交,先前一同在太后娘娘跟前奉侍时,她还经常架空若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