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所谓经商不过是徐子诚当初的一个幌子――一个不想娶本身的幌子。
他还真看不出这方剂里的药材,与制香有何干联……
小丫环从速三步并作两步,催促轿夫起了轿。
秦雨缨听得好笑,打断他的话:“叨教徐公子在那边经商,做的是哪种买卖?”
大夫?
“徐公子何必如此客气,你与我长姐本是璧人一对,现在却劳燕分飞,哎,连我这个外人瞧了都心疼……此后公子若成了我姐夫,必然要好好待我长姐,千万莫因她曾嫁过人就嫌弃她。”秦可柔说得一脸逼真。
说着,让身后的丫环递上一封信。
实则,二人只在宴会上远远地见过几面,除此以外无甚交集。
徐子诚被她说得有些难堪:“可柔女人,我……”
但她总不能搬出马克思主义思惟,或社会主义核心代价观来震慑他的三观,既然没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便只能用实际施动来表示顺从。
陆泓琛目光一沉:“有本王在,为何要让别的男人碰你?”
好一张出尘的脸,好一副窈窕的身材,明显本该属于他,现现在却叫那七王爷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可不就是个登徒子吗?只不过皮肤白了点,眉眼清秀了点,还好她这丫环没犯花痴。
“你中了那五毒散,恐余毒未清,需用银针取血,交予大夫一验。”陆泓琛耐烦解释。
那人没理睬冬儿,从袖中取出一个绣了鸳鸯的香囊,径直递给秦雨缨:“你……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雨缨,雨缨……”徐子诚竟跟着肩舆追了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与七王府里那座五官近乎完美的冰山比拟,徐子诚还真不具有让人犯花痴的资格……
一旁的冬儿,非常会心肠放下了轿帘。
至于这二蜜斯秦可柔,虽不及秦雨缨清秀,但也千娇百媚,别有一番滋味,腰肢比东风楼那小翠还细……若能一并娶了,坐享齐人之福,岂不更是美哉!
徐子诚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只可惜甚么?”徐子诚有些不解。
“发甚么愣?还不快叮咛轿夫回府!”秦可柔呵叱。
见他一副悔怨不迭的模样,秦可柔眼底闪过浓浓阴戾。
“只可惜一入王府深似海,今后徐郎是路人。长姐现在就是再悔怨,也没有悔怨药可吃了。”秦可柔道。
“你家蜜斯?”徐子诚一头雾水地跟着她来到一辆马车前。
一想到这几天的各种遭受,秦可柔就忍不住把手中的绣帕揉成了团子。
“当然,”徐子诚又是一阵点头,忙不迭道,“我这些年一向跟着叔父在外经商,克日才回到都城……”
徐子诚惊奇地接过那信,总感受这统统不甚实在。
即便上了轿,也还是如此。
“可柔女人?”徐子诚大感不测。
想当初那贱人在府里连只鸡都不如,她想揉圆就揉圆,想搓扁就搓扁,哪像现在,放肆得只差没上天?
秦雨缨很想正儿八经地吐槽,你这是大男人主义,是占有欲在作怪啊喂!
“你是甚么人,为何要跟着我家王妃的肩舆?”冬儿问。
他远远瞧见这是七王府的肩舆,一时猎奇,便跟了过来,恰对上了秦雨缨的惊鸿一瞥。
徐子诚听得感激不尽,果然谨慎翼翼地将信支出了怀中:“可柔女人,多谢你了!”
这厢,秦雨缨与冬儿一起回了府,那厢,徐子诚在背面心有不甘地张望着,俄然被一个陌生的丫环叫住了:“徐公子,我家蜜斯有请。”
若秦雨缨能逃过陪葬的宿命,他当然乐意……纳她为妾。
她垂目粉饰畴昔,细细叮咛起来:“徐公子,长姐让我奉告你,务必将这封信随身带着,就当是你们二人的定情信物。她若寻到了合适的机会,自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