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宅？”牧老夫人有些没听明白，将这二字反复了一遍。
为尽快赶到辽城，他快马加鞭跑了两天三夜，她却一开口就问起那只狐狸……
“的确如此。”贺亦钧点头，顿了顿，又道，“不过……新鲜的龙砂梅没有，干花却说不定另有人保藏。”
她颤了颤嘴唇：“你说的……但是真的？”
“那也只是治本不治本罢了，老太太现在需求的不是人参，而是另一味药。”贺亦钧道。
牧老夫人叹了口气：“那下册，早已在二十年前别苑的一场大火中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我见那医书只要上册，没有下册，故意想要找齐，却不料来牧府一问，竟然无人晓得那书的存在。”秦雨缨道。
“当然是真。”秦雨缨点头。
虽不能说话，但那神采已然说了然统统。
秦雨缨道了声可惜：“外祖母，您可还记得下册医书，封页上画的是何物？”
若老太太晓得本身的女儿早已过世多年，真不知该悲伤成甚么样……
那下册，底子就不是甚么医书……
“你不感觉奇特吗？”秦雨缨眸光微凝，打断他的话。
三番两次粉碎他的功德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诽谤他与雨缨之间的豪情？
“甚么药？”牧伯宏仓猝问。
“难怪那么栩栩如生。”秦雨缨不免感慨。
雪狐又是点头又是摆尾，一条肥嘟嘟的尾巴密切地在秦雨缨身上蹭啊蹭，小鼻子小脸写满了委曲。
嗯，必然是这暖炉变小了……
大赦天下？
“西域？西域离这里并不远，我这就亲身去找。”牧伯宏闻言眸光一亮，立即就要叫小厮备马。
秦雨缨这才记起，方才外祖母说那番话时，秦瀚森并不在旁，他还不知封页上的奥妙。
“过两日我就回京，赵氏出狱，加上我那庶妹秦可柔结婚，我不给她们奉上一份大礼如何行？”秦雨缨素净的脸上多了几分冷然。
“小狐狸呢？”秦雨缨问。
至于传说中的飞鸽传书，她来夜朝这么久了，还真就从未见过。
常氏出发去往都城后，牧府俄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自称是七王妃的堂兄。
那花有种极其奇特的神韵，常常看到，都有些令她挪不开视野，原觉得是画上去的，不料竟是货真价实的花朵制成的，前人的工艺，当真比她想的还要邃密……
雪狐先是点头，随后又点头，趴在秦雨缨怀中，尽是敌意地看着陆泓琛，仿佛他是个后爹。
“那是一种只开在西域的花，唤作龙砂梅，花开六瓣，蕊分三丝，形似梅花却略有分歧。”贺亦钧接而道。
“那赵氏已被放回秦府了。”陆泓琛接而道。
“皇兄大赦天下一事，你是否传闻了？”陆泓琛问。
晓得的人越多，她牧家就越轻易肇事上身啊……
闻言，牧老夫人嘴唇颤抖得愈发短长。
此事，秦雨缨还真未传闻。
可这些，又何必让秦雨缨这个外孙女晓得？
一人一狐，就这么气恼地随秦雨缨进了里间。
听了这前半句，牧伯宏眸中仅剩的亮光一下就消逝不见，听了这后半句，立即又死灰复燃：“那边，那边能买到那干花？”
那衰老的手紧得像一把钳子，一时候，秦雨缨竟无从摆脱。
直到见着那人的一瞬，她才恍然大悟，忍不住结舌：“你……你如何来了？”
一想到这，常氏就悔怨入骨。
“灭尽？”牧伯宏感觉这话并不成信，“三年前就有人说夜明珠已绝迹，可前两日我还在盛产夜明珠的南城，亲眼瞥见有人挖出了一枚，这龙砂梅只不过是一莳花罢了，难不成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人栽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