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碧阑和喜来已打来热水,捧着洁净衣服出去,福了福身,筹办服侍兰儿换衣。
她们仓猝坐起,碧阑和喜来赶紧跪在地上,不敢昂首。
兰儿只觉心中刺痛,是啊,他是日理万机的皇上,没有事说要见他,岂不是在华侈他的时候。
兰儿赖在雪地上,笑道:“你们别叫,你们也来尝尝,如许躺着可舒畅呢。”
屋里只剩她和皇上两人,她觉得皇上又会峻厉的怒斥她。
她们三个重新堆整了雪人,给两个雪人换上了胡萝卜的鼻子。
反而不感觉冷,浑身热出了一身汗,兰儿心血来潮的直接躺在雪地上,望着放晴后湛蓝的天空,也不感觉冷,表情镇静。
“又在混闹。”皇上已到了她跟前,一把拎起她,直接往屋子里抱,一边叮咛道:“还跪着干甚么,去打热水来,拿身干衣服。”
可她却没法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去祈求他的怜悯和恩宠。
可她却做不到,只是盯着暖炉上的斑纹,轻飘飘的道:“不过是随口对云尚宫如许一说,也没甚么事,也没希冀陛下能来。陛下若另有首要的事忙,从速去忙吧。”
这日雪总算是停了,佛堂院子里的积雪已没过了脚踝,好似一层厚厚的地毯。
皇上一把搂住她的腰,又爱又恨的道:“你这一说倒是提示了朕,碧阑她们跟着你混闹,没服侍好主子,朕还忘了奖惩她们,不如你看是剁手好还是顿脚好?”
她的谈笑声还没停,只见锁着的大门已被推开,皇上走了出去。
兰儿内心却远不如大要高兴,她和李灏还能回到最后吗?在这后宫到底该如何过下去?
“喜来呢?去把她叫来一起吃。”兰儿又说了一个更好的动静,“我们在这佛堂里只怕呆不了几日便能够回凤仪宫了,在佛堂里剩下的日子过得高兴些就好。”
当看到他走进佛堂的那一瞬,她的心实在是砰砰乱跳的;当他抱起她的那一瞬,她心中的统统委曲只觉都算不上甚么。
听到他这一句,兰儿热泪盈眶,在他怀中冒死的捶打着他健壮的胸膛,将这几个月来所冷静接受的统统全都宣泄了出来。
兰儿坐起一用力反将她拽跌在雪地上,看她趴在雪地上,笑闹道:“是不是很舒畅,积雪很绵软吧。”
常福在院中扫雪,兰儿想同碧阑和喜来一起玩雪,拦着没让常福扫去积雪。
碧阑高兴得竟有点说不出话来,抹了抹眼泪,“奴婢这就去叫喜来,她还在院子里帮常公公扫雪。”
有好长的日子没有与她肌肤相亲,她微微的挣扎更勾起了他的欲望,那种要将她融入身材,刻入骨子里的欲望。
兰儿躲开他,“让碧阑她们出去,不消劳烦7;150838099433546陛下。”
他苗条的手指一向从她胸前滑到腰际,垂怜的亲吻着她,在她耳边含混的吐息道:“若兰,我好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本日她和喜来本觉得免不了一顿惩罚,可云尚宫竟然训都没训她们一句,这是功德吗?
亦如在皇陵时的初见,他和她如果只停在初见时该多好,厥后就不会产生那么多的事,她也不会越陷越深,到现在不能自拔。
热烈相吻、旖旎爱抚,阔别已久的缠绵,秋色无边,沉寂阴霾的佛堂宫阁,因这一夕缠绵,似变得朝气勃勃。
兰儿再也忍不住的,在他怀中哭出了声来,“灏,莫非你不明白,在这后宫的日子我真不晓得该如何过下去......”
“娘娘,这可使不得!”喜来顿时大喊小叫的想拉起她,碧阑也在一旁帮手。
“几个月了,你莫非就一点都没想过朕。”皇上愤怒的捏住她的肩,让她不得不看着他,“莫非你想让朕来见你,不过是为了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