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红晕渐生,穆菱慌乱得避开他的目光。
梁言摆了摆手,让他马上诊治病人。
辋烟吓了一跳,揪紧衣衿,骇然看向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
“王爷……”
“阿言可另有事?”穆菱奇特。
可梁言没有,乃诚意里涌过一丝辨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他不敢深想,只得从速找话岔畴昔,“那么你,和那位慧嫔常日干系如何?”
“蜜斯,你醒醒。”辋烟起家,悄悄检察穆菱伤口,眼泪若断线的珠子,声音小小,却比方才嚎哭时哀思万分。
“嗯?”
穆菱心底也是不信的,德妃娘娘身居高位,传闻很得梁初爱好,总不会是个无知蠢妇,只靠美色上位。
李太医擦了擦汗,抖动手去搭脉。
穆菱松口气,感激一番。想起冷宫外初遇梁言时,他有提及过莞昭仪,听闻莞昭仪已经没了,还很伤感。穆菱决定投桃报李,顺带在后宫帮梁言问一问昭仪的事。
辋烟抹泪,“王爷,不能让太医来。”
“菩萨菩萨,求您不要再折磨我家蜜斯,信女愿折寿十年,调换蜜斯此平生顺安康……”
“辋烟。”
不消半晌,太医就拎着小药箱,带着小徒儿急喘喘跑来,对七王爷哈腰施礼。
夜岭形如鬼怪,梁言话音落,人已消逝于窗外。
穆菱垂眸,长长的羽睫扫落一片暗影,只听她沙哑开口,坚固独立,“我是我本身,并不是谁的女人,我此生,只为本身而活……”
梁言松了口气,轻笑,“本来是担忧这个,不怕。”
梁言适时道:“你中毒一事,清楚是皇后成心为之,你且想想,是不是在哪儿获咎过皇后娘娘?”
音落,转而叮咛暗卫,“夜岭,运转轻功去太病院,务必请熟悉的太医来问诊―别叫陛下派去的小宫人瞧出来。”
梁言心中悸动,那不着名的陌生情感鼓动下,也让他失了昔日沉着慎重,乱了分寸,“穆菱,我想问你……”
“且去煎药吧。”
不知何时从衣柜出来的梁言,神采庞大得看着穆菱和她的小婢女,为二人的情真所动,深深感喟,打断了小婢女的祈愿,柔声道,“放心吧,太医来了,你家蜜斯就会好的。”
方才醒来,就见着他,穆菱颊边小小绽放的酒涡,无不诉说着少女苦衷,“好很多了,让你担忧了。”
音落,他两指放于唇下,呼哨一声,房中竟轻飘飘落下一个黑影。
可穆菱说的,他也感觉奇特。但天气已经很晚,他是借着醉酒出殿外分散,陛下和德妃前来,怕是酒菜已经散了,他须得从速出宫去,免得被故意人拿来大做文章,亦或是给穆菱再添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