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顺次落了座,太后细心打量着妃妃,欣然笑道:“一转眼,妃妃已经入宫了,真是光阴不饶人啊,哀家也老了。”
太后摆了摆手,面露倦怠之色,“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记得本日的晚宴要好好筹办!”
太后闻言,虽点了点头,但仍古道:“天子所言不差,妃妃的确经历不敷,但皇后毕竟是六宫之主,由贵妃摄理六宫,于理分歧,不如如许,妃妃摄理六宫,由贵妃与德妃从旁帮手,可好?”
“娘娘保重凤体。”修心尚宫一面握着太后的手,一面劝说道。
正戚夫人委曲的嘟着嘴,“孩儿不过怄太后一笑罢了!”
皇甫风麟闻谈笑道:“如此甚好,儿臣再无贰言。”
正玩闹了一会,太后俄然向着皇甫风麟说道:“天子,这立后大典已过,理报命皇后统领后宫,蝶贵妃摄理六宫多年,也该歇一歇了。”
“哎呦。”只听南宫蝶儿抚着胸口,仿佛疼痛难当。
不等她跪下身去,妃妃仿佛已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口中带着笑意:“怎敢劳烦尚宫如此大礼,尚宫照拂太后,代皇上与本宫尽孝,劳苦功高。”
妃妃冷眼瞧着,太后用心让南宫蝶儿久跪不起。看来她不但在后宫中不得民气,就连太后也不待见她。细心看着太后,凤颜霜,她与父亲仿佛并不相像,也不肖似祖母,祖父过世的早,本身印象不深。想必是与祖父类似吧。
“起来吧。”太后这才说道。
皇甫风麟笑道:“母后,蝶儿的孝心与儿臣是一样的。”
“水心不必多言了,现在皇后入主中宫,哀家已经摄理六宫之权托付于皇后,德妃你也要从旁协理,尽量不让南宫蝶儿插手六宫之事。”
“是。”妃妃与德妃接踵应道。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就连母亲也老是在孩儿面前念叨,总说太后十年如一日,老是感觉是刚熟谙太后的时候呢。”妃妃话音刚落,正戚夫人也拥戴道。
“既然蝶贵妃身子不适,皇儿你就陪她回宫吧,免得在哀家这犯了病,哀家可赔不起!”不等南宫蝶儿回到,太后便开口说道。语气固然好了些,但仍旧冷冷的。
皇甫风麟眉宇间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进退两难的挣扎,毕竟他点了点头,“那儿臣辞职。”
见此,妃妃与一世人行过礼,便退了出去。
而后便引领一世人进入正殿。
如此一来,堂下只余南宫蝶儿一人膜拜,她的身子微微颤栗,想必是气急而至。
语毕,只看南宫蝶儿神采一片煞白。就连皇甫风麟也皱起了眉头,踌躇道:“这仿佛有些不当吧,皇后才入宫,对后宫统统都陌生不已,蝶儿摄理六宫多年,论资格,论经历都首屈一指,不如就由她暂代六宫之职吧。”
“孩儿谢过太后。”正戚夫人娇俏的嗓音甜甜的响起。
“依妃身材不好,地上凉。梅妃从速将她扶起来吧。昭仪和修媛也起家吧。”太后看向依妃的眸光有些顾恤。
面对妃妃的礼遇,修心尚宫虽有不测,但却并不惶恐。只是恭敬的淡然笑道:“皇后娘娘太折杀奴婢了。”
“臣妾谢过太后。”德妃温婉道。
妃妃赶紧接道:“母后那里就老了,儿臣看母后正当年,这般富丽雍容,连儿臣都不敢比呢。”
修心已年过四十,是太后的陪嫁,现在是正一品尚宫,颐慈宫主事。论理畴前也是凤家的人,妃妃待她,当然亲厚很多。
未几时,一行人浩浩大荡来到颐慈宫殿前。
“蝶儿,如何了?”皇甫风麟体贴的问道。
正戚夫人面露挖苦之色,:“还不是仗着表哥宠她,才这般没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