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太医,缓缓说着,“本日皇上与皇后等娘娘的茶水是前几日外域刚进献的贡品雪山雾莲,因雪山雾莲较少,故而皇子与各位大臣饮用的是三香茶与碧螺春。”
我大气不喘的跪着不敢相言,正思考着该要如何回话,五皇子是不能提起的,我们虽没有甚么,但以免会被故意人测度,而岳若榆更是不能随便说出。
他持续道:“白果本是一味药,既可做成药膳也能够冲茶,春季饮用可润肺,定喘,清心等服从,但是却有毒,不过不食用过量倒是有害的,只是太子妃的体质对白果有架空,加上莲叶也是性寒的东西,以是太子妃才会有中毒的症状。”
舒皇贵妃眉头一展,微微一笑,内心天然明白皇后这么小题大做不过是和她过不去。
我端起茶杯,揭开茶盖,一股暗香之气扑鼻而来,细细闻了辩白后道:“此茶恰是本日的三香茶,其内有嫩莲叶、松针、白果,并无伤害人身材之物。”
我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眼五皇子,下午乾钦殿外的事情虽说不关紧急,但此时如果被六皇子提起不免节外生枝。
六皇子玩弄动手上的扳指,神采淡淡仿佛并不是太感兴趣,他眼眸微抬看到我后似是想起了甚么,正要说话,五皇子在他耳侧轻声说了几句,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却不在言语。
我略略放心了下来,朝着舒贵妃一拜,“多谢娘娘提点,奴婢必然照实相答。”
“母后,儿臣与太子妃所用的是同一盅茶,但并无事,此事到底如何还是要查明才好。”
一旁有个衰老的声音缓缓应道,“老臣领旨。”
听得太医如此说世人都朝他看去,我也朝他看去,
皇后凤眉蹙起,“莫非你们从不知太子妃忌食白果?如果有人知情怕也逃脱不了下毒的怀疑。”
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内阁内里传来,我转头看去,内阁用纱帘隔开了起来,烛火下模糊能看到内里人影闲逛。我正瞧着,俄然一只白净苗条而骨节清楚的手扒开薄帘走了出来,高大的影子拢住我。
皇后沉吟了半晌,问道:“太医,这是为何?莫非是有人在太子妃的茶杯内里下毒?”
紧接着又是别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母后,儿臣也用了此茶,并无恙。”五皇子冷冷的看向太医:“还请王太医说个明白才是,不要冤枉了谁才好。”
我朝皇后跪着诚惶诚恐道:“如果有哪位大人不喜用某物,或者吃不了某物,锦华殿都会有记档,但此前从未记档有人不能食用白果,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又高低打量了我一眼,“她更是玩忽职守,身为管事,不好好照看宫宴跑去湖边做甚么?”
我正想转头看眼那太医,却发觉舒贵妃正笑意盈盈朝我看来,和顺和缓的笑意令人如沐东风普通,“你不消怕,太医问你甚么你照实答复就是。”
皇后唇边的笑意为不成查的变了变,深深看了眼舒贵妃,“mm对当年的事情倒是如数家珍。”
“舒mm一贯宅心仁厚,即使食用白果之人甚少中毒,但是毕竟是有毒之物,便不能摆上宫宴,如此不松散,如果就这么等闲放过未免失了天家颜面,此次是太子妃,下次如果陛下怕是有十颗脑袋都不敷砍。”
“如此便没有错。”太医沉吟了半晌,朝皇后跪下道:“回禀娘娘,太子妃是饮用了此茶导致中毒……”
氛围中有一瞬的固结,俄然隔开内阁的纱帘又被揭开,一个丫环走了出来,她跪在地上,道:“各位娘娘,我们太子妃之前从未食用过白果,以是也是明天赋晓得此事。”
舒贵妃蹙了蹙眉,似想劝说却被皇后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