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已经查出放火的可疑之人,只是没人能指证,如果你肯指证是他,那你的怀疑便也可洗清。”太后顿了一瞬,“你也要清楚,如果让你担了责,恐怕后宫都要大乱。”
一起上沉默无语,那两个寺人面无神采的也没有多话,径直把我交给了大牢的狱卒。
太后正要说话,俄然掩嘴咳了起来,芳兰姑姑赶紧上前给太后抚背顺气,“太后,您方才就与皇上说了好一会子话,这会儿应当歇着才是。”
我谨慎翼翼道:“那人是谁?”
“女人,晚些会有人前来鞠问,你有甚么事情便叫我们。”
我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太后握着我手悄悄拍了拍,“哀家晓得你是个懂事的,才会悉心种植你,可你也要晓得,人生活着,首要的不止情义,事事都有轻重之分。”
我垂着头,“奴婢痴顽,请太后明示”
“此事与皇贵妃无关,”我手指微攥,眉心紧蹙,心跳的快了几分,皇贵妃对我有恩,不管如何都不能连累她。
我叩首道:“奴婢的事皆是小事,太后凤体要紧。何况太后有恩于奴婢,奴婢能有本日都是太后的照拂,奴婢不敢忘恩。”我顿了顿,“如果落空了,也是因果循环。”
见他就要走,我叫住他,“大哥,你可晓得涉嫌放火长明殿的是何人吗?”太后不说,我内心总存着疑影。
芳兰姑姑笑而不语。
“哀家晓得了。”
我坐在粗陋的床沿边,从寿康宫出来便直接来了大牢,在这里甚么动静都无从得知,恐怕也是太后不想让我晓得。
哐当一声,一阵锁链的悉索声后牢房的门被舒展起来,牢房中一如既往阴暗潮湿,只是看的出来里头的被褥都是新的,明显是太后已经差人办理过。
芳兰姑姑并为动,倒是太后猎奇道:“这时候你还想着服侍哀家?”
太后转而看向我,“此次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退路,只看你愿不肯。”
“此事怕还要委曲你一些。”
狱卒笑了一声,“不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寺人,许是甚么时候与太子爷树敌了,不然谁胆敢做出这类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