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便是上元宴,我偕同着皇贵妃到漂渺台的时候众位皇子另有亲王已经参加,皇上看到皇贵妃便笑道:“爱妃明天怎得来晚了,要自罚三杯才是。”
苏甄笑着应我,“女人现在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不必与我这般客气。”
我与苏甄一同走,侧头问道:“奴婢想就教大人,呕吐是甚么病才会有的症状?”
“德妃娘娘的确是中毒之症,娘娘向来服用的药中有一味寒蓿草,这味药本是偏寒,娘娘的体质衰弱寒性药物不能多服,可下官昨日检察时,娘娘却有大量服用过寒蓿草的陈迹。”
正在沉默中的时候,我听到一个暖和却有些陌生的声声响起,“皇上,依妾身看,皇贵妃一贯恭谨,身边服侍的人也一贯谨慎慎微,平西王说罚也是只图个乐子,本日这里婉和最小,便让她选个酒杯来让做罚,又可谓月光美酒,小儿作乐。”
“皇婶娘说的是,彻夜是上元宴,大师欢聚一起,该当作乐才是,说罚不过是寻个乐子,平西王爷恐怕是方才喝了那么多酒已经醉了。”
他走到位置旁坐下,另一旁宫女则端来了五个大小不一的酒杯,丽妃接过酒杯放到婉和公主面前,“婉和,来选一个。”
我随即滑开眼神不与他有过量打仗,下一刻突入视线的便是轩辕夜,他看着皇上,便是平常那般冰冷的好似要与世隔断的温度,只是此时的他让我感觉更寒几分。
十六晓得我要出宫,老是一脸不放心的模样,与他好好说了,又话别才拜别。
我傍晚的时候去延年殿回了话,又从外务府给他们又挑了几个慎重的宫人畴昔服侍,虽说德妃跟十六都不喜人多,可到底是缺人,并且我明天便要出宫,现在能做到的事情便先做幸亏出宫。
皇贵妃本日晨起的时候本就有些不大舒畅,此时天然不宜喝酒,我看了眼皇贵妃,她微微点头,我朝皇上欠身道:“奴婢情愿替皇贵妃自罚三杯。”
苏甄愣住脚步,沉默了一会,“女人既然是奉了皇贵妃之命,下官自当知无不言。”
世人都看完了这一场好戏,殿中说了些客气的话便起了歌舞,果酒虽不醉人,我却总感觉身上有些发烫,脸也垂垂红了起来。
一侧的妃嫔看向平西王都由不得难掩笑意,平西王一贯是个脾气不好的,丽妃这般说他好似要发作的模样。
我喝的点滴不剩平西王天然也不好再说甚么,他朝我嘲笑一声不在说甚么。
丽妃说着,掩嘴笑起来,“本宫听闻王爷一贯心疼府中的娘子,听王爷这话倒是常常去找歌姬舞姬排解了。”
我笑着与苏甄道:“如果苏大人不嫌弃可否与奴婢同路,奴婢也有一些医理上的事情想要就教大人。”
我笑意不改,持续道:“中毒可否激发呕吐。”
闲散慵懒的声音一听便晓得是十三皇子,皇上也附言哈哈笑道,“煜王妃与十三说的极对,平西王岂会这个事理都不晓得,这般跪着成何体统,还不快些起家。”
皇贵妃起家为我辩白,“皇上…是臣妾有事来的晚了,不关她们的事。”
此次家宴上的酒是皇贵妃与皇上自酿的果子酒,并不是非常醉人,三杯下肚我面色微红腹部暖融融,却也没有太不堪。
德妃这一事是否要查下去现下不得可知,恐怕也要等她醒了以后看她本身的志愿,毕竟现在皇上还冷着她,若要查皇贵妃也不太好明目张胆。
说着,他嘲笑道,“不然,懒惰惯了,彻夜是服侍的慢了,他日起不是要上房燃烧了。”
皇上抚掌大笑,俄然将目光转向我,“你来迟定是你身边这些服侍的不殷勤,爱妃不堪酒力便让她们去代庖,洛清心,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