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脱手,悄悄摇了点头,“无事,只是方才在风口站了会,你说张公公要训导?产生甚么事了?”
我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双腿仿佛在地上生了根,恨不得把这灰青色的地砖瞪出一个洞。
听到冷哼一声,那人好歹是没有在难堪我,覆盖在身前庞大的暗影也垂垂消逝。
宫里宫外是一片天空,可从这里看到的天空倒是四四方方,当我转头看着那堵缓缓掩上的宫门,内心俄然有甚么东西不见了,那‘砰’的一声,把我锁进了这个笼子。
刚走进锦华殿秋画便劈面走了出来,面庞还是红扑扑的,圆滚滚的双眼扑闪扑闪非常调皮敬爱,她拉着我的手,有些惊诧,“你这是如何了,手心如何这么凉?”
正入迷的想着,俄然耳边真的传来‘砰’的一声,我不由吓了一跳,身子都抖了一下,乾钦殿的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传闻紫霞高照是好兆头,想起三年前初入宫也是如许一个气候,天是蓝的,也是如许一片令人赞叹的彩霞,而我的运气却在被那一堵高不成及的宫墙改写。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以下犯上,竟然敢直视皇子。”
我微微晃了一下神竟然连膜拜都健忘了,俄然耳边传来一声呵叱,“大胆宫女,如此不知礼节,连施礼都不会了吗?”
方才阿谁声音嘲笑了一声,又再次响起,秋风从我背上拂过,背上盗汗一片,慎邢司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处所,出来的人就算没死也丢了半条命,如果我出来了……
头上一阵发麻,悄悄悔怨,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声音悄悄响起,不轻不重的调子一字一句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那人恍然道:“对对对,瞧我竟把这事情健忘了,那我们从速走吧!”
秋画是曾经和我同一批进宫的宫女,这几年也多亏有她,我们两人相互搀扶,这宫里的日子才不算太难过。
我垂首把头埋得更深一些,连连告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望大人宽恕。”
他又说道:“你是哪个宫的?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