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了小灵子送过来的膏药,我手上真的消肿很多,本来肿成包子一样的手瘦了一大圈,骨头上的刺痛感也消逝了很多。
我微微一笑,“你不是要去瑞芳殿吗?还不去。”
我点了点头,“能够还会下雨,记得带上雨伞。”
“你是不是托王姑姑向太子传话了?”
秋画低头轻嗯了一声,盯着空中又小说道:“内里有很多流言。”
我微微勾唇,“你信吗?”
秋画一咬唇,似想从我脸上看出甚么。“明天就是五皇子的婚期了,你……”
不晓得为甚么,我俄然很怕秋画也会离我而去,就像当初岳若榆普通。
她没有急着分开,仿佛是另有甚么想说,我看着她,“你还不去吗?”
我暗叹了口气,为甚么还要瞒着我。
秋画从正殿返来看到我正呆呆的站着,不由拧眉,“姐姐如何不去屋里歇着,这雨里带着湿气,手还没好,着了寒把稳落下风湿的弊端。”
秋画好似自言自语道:“曾经若榆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我们好歹姐妹一场,如何现在会如许,莫非利欲真的能蒙蔽了人的心智吗?”
秋画摇了点头,“再没有了。”
我当真道,“利欲是天下上最短长的毒药,不然何来好处熏心一说。若榆挑选了一条最伤害的路,一步错步步错,才有了现在困顿的地步,尊荣的后背是万丈深渊。你我身在宫中又如何不知,看似光素净丽的表象下交叉着多少人的血与泪?秋画,你明白我的意义吗?”
我刚坐下,秋画在我耳边低声道:“姐姐,方才传闻岳朱紫被罚了。”
秋画眼神有些闪躲,我倏然正色道,“是不是?”
俄然想起那天岳若榆在毓华宫跟我说的那番话,她那充满恨意的眼神让我翻起了很多思路。岳若榆到经历了甚么,即使因为她顶替了我的恩宠才落得现在苦楚的处境,可她又如何会那般恨我?她句句话牵涉到我,却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无法一笑,我只是有些思念家人了,不晓得他们现在如何样,父亲畴前腿上落下了隐疾,一到下雨天就痛,畴前我在家时还经常为他烧艾草,不晓得现在是否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