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眉紧蹙,内心的弦绷了起来,“莫是柳含姿难堪她了?她现在在那里?”
六皇子撑动手肘,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么久不见,你只是与我们说这个?莫非不说点别的?”
五皇子大步朝我走来,颠末我身边时没有半分停顿,只在我耳边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半晌后听到他气急废弛道:“那都畴昔多久了,你…我说你如何把那些都记得清清楚楚,本王待你的好你都不记得了?还不晓得你是个这么记仇的。”
我嘴唇微微牵动了一下没有说话,你也瘦了这句话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我低垂着头,愈发卑谦,“奴婢不敢,在宫中直视皇子乃是大罪,奴婢不敢昂首,这是六皇子曾经教诲奴婢的。”
五皇子不咸不淡地说,“六弟,行了,你难堪她做甚么,不准她昂首的也是你,不准她低着头的也是你,你倒是越来越难服侍了。六弟妹还在府中等你,你先回吧!”
“我一向但愿是我。”
我启唇说道,“之前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五皇子待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得,五皇子日如有处所能调派获得奴婢,奴婢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尊卑有别,五皇子不该该和奴婢走的这么近,以免惹来闲言碎语,五皇子方才的这番话啊也不该该与奴婢说……”
六皇子一时语塞,我垂着头仿佛都能感遭到他的神采有多么丢脸。
我一怔,想起他风尘仆仆赶到牢房欣喜我的阿谁画面,内心涌起一股酸楚。可现在时移世易,我被太子妃所挟制为她办事,虽无关五皇子,可我却对太子一党莫名的有了冲突。
第二天,下起了绵绵细雨,秋意更加寒凉,趁着皇贵妃昼寝的余暇我去了一趟锦华殿,前些日子固然找人托话奉告秋画我统统都好,可毕竟好久没见,还是想着与她见面说一些梯己话。
我愈发谦虚恭声道,“六皇子言重,奴婢不敢不敬。”
香玉提着茶壶的手一顿,放下茶壶与我笑着说,“秋画她现在不在这里了。”
“安然喜乐……”他喃喃的默念了一声,又冷冷说,“但愿真能如你所说。”
他朝我跨来的脚步顿在了那边,两人沉默的站了半响,他才缓缓说:“你不问问我比来如何样吗?不问问我过的好不好吗?”
“抬开端来吧。”
听得五皇子的声音,我有点不大乐意的抬开端,脸上天然是没有把心机暴露半分的。
我听到五皇子仿佛是自嘲般的笑了一声。
走进锦华殿,以往的宫人看到我皆是客客气气的模样,模糊还带着几分奉迎。我不想与他们在计算往昔的摧辱,也不想与她们客气,一起朝着秋画居住的小阁走去。
香玉看到我仿佛也是有些惊奇,她赶紧把我请进了屋,又给我倒了水,看她的熟稔的做派倒像是住在这里普通,我不动声色内心却转了好几个弯。
我抿唇没有答复,窗外的雨突然大了起来,我不晓得我是如何出的锦华殿,香玉口中的那块玉佩极有能够就是我落在紫薇阁那块,秋画曾经服侍我沐浴过,天然是见过那块玉佩的,只是她为甚么要那么做,难不成她成了第二个岳若榆吗?
小阁外的几颗枫树都已经是光秃秃一片,下过雨的空中蒙着一层湿意,我敲了敲小阁的门,不一会门吱呀一声翻开。
他顿住了脚步,转头目光逗留在我身上,“我一向但愿把你从牢房带出来的人是我。”
“甚么?”我瞪大了眼,不成置信道:“被四皇子接走了?你说的这话是甚么意义?”
听到他俄然开口,我抬眼迷惑的看向他,不晓得他所说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