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跪在地上,顿时手脚一软,整小我直接瘫下来。
御乾宫中。
惊骇之余,不成置信的望着萧衍,“不,你不能……”
萧衍连视野都未曾在她身上逗留,冷声道,“朕,准了。”
云萝顿时慌了神,莫非,本日就要将她……
事到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能牵动他的情感?
云萝大恸,喉间顿时涌出一股腥甜,一口血直接从嘴角溢出。
当真是连城豢养的白鸽,专门用来通报信笺。
明显方才他大着胆量来禀报的时候,皇上大怒。
下一刻,云萝已经直接被按压在殿下。
果不其然,她心心念念,便就是让连城相救?
连城连城!
细细检察了一番。
这两日就要给云晚瑶入药,担忧她在导胎之前逃窜,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三日了。
云萝双手撑地,谨慎翼翼的靠近窗台,将白鸽抱住,攥在了手心。
明天是她独一的机遇。
乌黑的屋内,云萝伸直在一角,目光倒是时不时的朝着窗口处望去。
云萝吃紧忙忙的将藏在身上的小纸条取出,谨慎翼翼的塞进了白鸽的腿上,悄悄的捧着它,让它飞出去,“奉求了,要快些。”
“扑棱棱”的,落下了一只白鸽。
阳光初初升起,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候,一阵藐小的声音从窗口处传来。
感受着屋内压抑的氛围,江浩欲言又止,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阵刺痛,顿时从萧衍的心头伸展,一股不受节制的感受,仿佛在他体内流走。
可眼下,为何又问他?
信笺上的内容简朴,却刹时灼烧了萧衍的双眸。
她的信笺,才方才找到机遇送出去!
她的孩子,她必然会冒死护住!
明智克服了感情,萧衍死力将那股不悦压下,望向云萝的眸中,已然是染上了几分不耐,“张太医,现在,就给朕脱手!”
江浩飞身而上,从皇宫的某个方向截下一只白鸽,取出上面的信笺,呈给了萧衍,“皇上,这是方才从……”
张太医吓得盗汗直流。
剖腹取子……
萧衍的视野从云萝的脸上缓缓略过,声音沉沉,似是在问张太医,倒是一字一句,敲击在了云萝的心头,“张太医,方才你说,为保药性,该当如何?”
另一边。
这三年来,她在太子府中谨慎保存,端赖这白鸽通报动静。
“是,部属服从!”
虽是不解,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启,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身子衰弱,为保这药引的药性,微臣建议,最好直接剖腹取子……”
双目赤红,盯着萧衍,恨意四起,“萧衍,别逼我,恨你!”
萧衍端坐在高位,居高临下的王者,手掌生杀大权。
然后低头,双手死死的护住小腹,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哄慰,“宝宝,你放心,娘亲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三今后,偏殿。
稍看了眼跪在一边的张太医,也是吓得身子微颤,一言不敢发。
萧衍嘲笑,转眼之间,直接将手中的字条捏成齑粉,声音刻毒,“江浩,把她给朕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