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隔壁是书房,景欢颜看看楼下,两名仆人面朝这边站在客堂,朴重直的盯着她,只能放弃去书房一探究竟的筹算,回身下了楼。
景欢颜深呼吸,渐渐平复内心的严峻,和几近难以节制的畏缩动机,悄悄点了点头。
“先生去公司了。”下人放下东西,低声说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想起他出门前,那满眼的不舍,想起尚在襁褓的女儿。
“你另有女儿……”虞舒白被景欢颜搂着,脸朝下,看不见神采,一向沉默的听她哭诉,却在这时,忍不住低低的回应了她一句,随后,便又沉默了,这个看起来天生沉着矜持的男人,仿佛也在这一刻词穷。
“嗯。”虞舒白简短的应了一声,将车钥匙交给下人,便走了出来。
俄然被压住,景欢颜不舒畅的皱了皱眉,却更紧的抱住他脖子,迷恋的在他脸上磨蹭,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低低的哭泣:“三叔,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为甚么说话不算数,为甚么骗我,现在没有你,我一小我该如何熬过冗长的余生……”
次日一早,景欢颜醒来的时候,虞舒白已经不在房间,床头柜上放着全新的衣服,包含型号合适的内衣。
“三叔……”怀里的景欢颜俄然把头靠过来,悄悄在他颈窝蹭,含混不清的呢喃:“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蒙羞,等给你报了仇,我毫不会独活,像我这么肮脏肮脏的女人,必定是要下天国吧,如许……也好,我……我也没脸去见你……”
但是,他却食言了,留给她一个痛不欲生的余生。
景欢颜环顾了一遍房间,暗色彩的装修,很合适虞舒白的气势,除了些平常的糊口用品,并没有甚么值得她去切磋的东西。
他说,我但愿余生,都能和你在一起。
身材并没有较着不适,让她不肯定昨晚产生了甚么,可这一身寝衣,大抵也不会是下人换的,醉的迷含混糊间,阿谁炙热霸道的吻,她没健忘,非论昨晚到哪一步,她毕竟不再是个洁净女人……
“我不答应女人放鸽子,现在你另有机遇忏悔。”虞舒白晃动手里的酒杯,目光垂垂变得炽热,“喝了这杯酒,你就休想再后退。”
只是两杯红酒罢了,景欢颜却发觉本身已经醉了,不然面前这个男人,为甚么那么像顾景渊,让她不竭想起有关顾景渊的点点滴滴,然后,肉痛得恨不得陪他一起死。
景欢颜双手紧紧攥成拳,紧紧咬着唇,站在那儿愣了半天,才深吸一口气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