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沁拍动手,在一边真是要笑死了,“羞羞羞,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家相公,一群酒囊饭袋!”
恶人就怕恶人磨,那几个仆人平素作威作福惯了,谁敢不卖面子,现在见楚慎比他们每个都凶,哪敢上前送命。
“好!就照你说的做。”楚慎忽地放开她,一个呼吸间便闪身来到王至公子面前,“啪”一记耳光,打得他原地兜头愣脑转了个大圈儿。
王聪一阵心花怒放,瞧得骨头都酥了,口中一个劲地逗弄“小美人小美人”,手一挥,骂骂咧咧道,“一群饭桶,还愣着干甚么?还不把阿谁男人给我拉走?”
他猛地站了起来,搓动手,一神采笑靠近云沁,猪蹄往她小手摸去,“女人有礼了……”
喀喇一声脆响,王至公子杀猪宰猴似的鬼哭狼嚎,想必是手臂给拧断了。
久而久之,人都学乖了,不敢跟王公子对着风头敢,保命要紧,识时务者为豪杰嘛。
云沁忍不住扑哧笑了,伸手抓着天子的衣衫一角,在他怀里磨磨蹭蹭直撒娇,“他说你造反!你就造给他看看嘛!最好是把他扁成叉烧包,吊在门口当招牌!”
楚慎一把拽过他的左胳膊,眯起刻毒的眸,重重一扭。
云沁忙也站起,举着一对小爪子扑到楚慎身上,双臂楼上他的腰,脑袋朝他怀里钻了又钻,又乖又敬爱。
真是气人。
“就就,就是他!就是他。”王公子颤抖着躲在陆天明前面,伸出个脑袋,气愤地指着天子,“就是这个江洋悍贼!陆兄,快快,去经验经验他,别伤了我的小妾。”
云沁转回小脑袋,冲着阿谁肥头大耳的王至公子吐舌做了个怪脸。
“好吃么?”他笑着剥第二只,神采间尽是和顺宠溺。
“哎呀,王公子,你如何给人打得这么惨哪,啧啧啧啧。”衙门里几个耀武扬威的官差在他们头儿陆天明带领下,每天的巡查便是去堆栈酒楼饱餐一顿,随便走两条街便回家交差。
一秒后。
仆人骂道,“我们王公子看中这位小美人娘子,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跟着我们王公子保管吃香喝辣的,平生衣食无忧,莫非跟着你这穷酸墨客么?快滚蛋!”
“混账!”狗仗人势的仆人立即凶神恶煞地怒骂道,“这位是我们桃李镇首富,王元娘家的王聪王至公子,别怪我没事前警告你们!获咎我们王至公子就划一于获咎官府,识相的话,就照着我们王至公子的意义做。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这辈子大抵没见过这么多钱吧!留下阿谁小美人,拿着钱快滚!”
沁儿天然晓得他的设法,也瞄了那头一眼,很快收回目光,高欢畅兴地持续吃她的菜。
“包在我身上,王公子!”陆天明一挥手,带着他的兄弟们敏捷扑了上去。
楚慎一脚踩在他残废的手掌上,疼得他满头盗汗惨叫连连。
王至公子忙和伏贴,屁股刚占着坐位,便听到云沁软软糯糯的声音,内心麻痒,转头一瞧,立马瞪得跟个牛眼似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王家财雄势厚,与官府衙门素有来往,谁家受了委曲都不敢找王至公子费事,告了也没用,王家花点银子疏浚一下,人又很快放了出来,并且告的人还跟着不利。谁敢跟王至公子作对就只要死路一条。
“豪杰饶命,豪杰爷爷饶命,我们狗眼不识泰山,不晓得豪杰技艺这么好,饶命饶命。”几个仆人忙哀声连连地告饶,等楚慎将王公子一脚踢开,仓猝涌上去七手八脚扶住他们的公子。
那些占着桌子的客人屁滚尿流地跑走后,仆人又狗仗人势地叫伴计过来清算桌子,啰里啰嗦地骂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