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去,白氏情知本日势需求在天国走一遭了,整小我也寂然的跌坐在床头,双目盯着一旁竹竿似的杜天风,眸中不含一丝情义,只剩嘲笑,无法苦楚又绝望。
“白氏,你另有何话说?”杜老太太厉色诘责白氏。
杜老太太也拿眼一瞅,顿时皱眉,“看来,那年青人所言非虚。”凌厉的眸色顿时瞪向白氏,“白氏,你倒是跟我们说说清楚,这孩子究竟如何回事?是不是你从外头弄来的野种?”
白氏眼巴巴的瞧着,瞧着,那猩红的眸子里渐渐的排泄了泪来,她终究认识到,统统都无可挽回。
她一介妇人,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
当时,李时因产后体虚,又被杜天风冤枉做了丑事,急病交集,整天烦闷。
当时,她只当是李氏临终抱恨,岂会放在心上。<>
一辈子要强,可到最后呢,同床共枕的男人,却如此薄情,她还争甚么?
贱人,白氏只在心底一声怒骂!
但是,白氏却知,这老婆子心机毒的很,不就是想替这孩子验明正身嘛。
她争的目标不也是为他么?想替他保住侯位,让他后继有人,让大房不至于被二房代替。
都到这份上了,这白氏还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世人也都气闷了。
杜天风看着,内心吃惊,气愤中也生出两分顾恤之情来,忙对杜老太太道,“母亲,白氏才出产,身子虚,就让她先安息几日,孩子临时先放这,有乳娘和嬷嬷们在,应当不会有甚么事的。”
“柳氏,你狠。”白氏凌厉的眼神盯向柳氏。
那会子,杜天风几近不进李氏的院子,对她的宠嬖,那也是有目共睹,她常常以此刺挠着李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