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让她跟孩子一辈子寄人篱下,没名没分,被人嘲笑吗?
杜云锦深深一叹,瞅着沈溪枫的眼神,带了点冷酷、讽刺,另有戏谑、不屑。
心口仿佛被人揪了一把,抽抽的疼,绵绵密密。
“杜云锦。”她话音刚落,就觉面前人影一闪,手腕处一阵剧痛,再昂首,胳膊已经被沈溪枫钳住,柳氏顺势摆脱,一手捂着脖子,一面气嚷,“来人,将这贱人抓起来,杖毙。”
“别怕,有我呢。”沈溪枫悄悄拍拍她,一面将她交予身后的丫环,随即踏步而来,目光沉沉的盯着杜云锦。
他这是在为本身开口讨情?
但是,沈溪枫清楚觉着不一样了,不然,他缘何一眼竟没认出来?
约莫原主之前被伤害时,便是如许的苦不堪言吧?
杜云锦眼尾轻挑,娇俏一笑,“还不错,还能记起来。”
不是杜云锦又是谁?
“我为甚么要听你的?”杜云锦好笑,“再说了,你来的晚,不晓得环境,刚才,杜老夫人但是下了死令,关上院门,要将我和两个丫头一并打死。”
冷冷一笑,笑意凉薄,她又道,“哦,我差点忘了,沈大少爷,你的心都给你身边的这个女人,于我么,是没有半点心的,天然不会感觉惭愧。不过,大胆。你对我偶然无情无仁无义,我为何还要听你任你欺负热诚呢?”
沈溪枫不悦,眉峰拢起,沉声道,“犯了错便要认罚。来人,杖责二十,送回沈府。”
“好好说,我倒是想呢,你问问她们行不可?”杜云锦嘲笑,手里的簪子抵在柳氏的喉咙上,一点没松弛。
这是个甚么状况?十几个仆妇丫环,个个手拿棍棒,一副要找人冒死的模样。
“你是甚么人?胆敢挟制二夫人?快快放人,爷便饶你不死。”
“大姐姐。”苏夕月却不肯走,一双美眸责备的看着杜云锦,“本日是外祖母的寿辰,你缘何要行凶伤人?伤的还是萝表妹和二舅母?有甚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大姐姐,如何会是你?”苏夕月也认出杜云锦来,随即赶过来,依偎在沈溪枫身侧,目光警戒的盯着杜云锦。
“月姐姐。”杜云萝赶紧奔到苏夕月边上,倒是对着沈溪枫哭道,“这不要脸的小蹄子,不但打了我,还要伤我娘,姐夫,你可要为我们做主。”
哼,还真是蠢,这么多年了,她还敢对沈溪枫恋恋不忘,该死。
此种状况,凭着苏夕月的聪明,天然想到了如何回事。
特别是苏夕月,她本来觉得有了这么好的由头,沈溪枫起码能休了她,毕竟,这时休了杜云锦,杜家高低怕都会同意的。
“溪枫,这里没你的事,你带着夕月先回屋去。”杜老夫人不想沈溪枫参合太多。
更离谱的是,柳氏竟然被个女人给挟持了?
正想着如何脱身,岂料,沈溪枫倒是将她往身后一拽,苗条的身躯挡在了她跟前,对柳氏道,“且慢,刚才之事,怕有曲解,还请二夫人部下包涵。”
但是,这都畴昔半个多月了,她肚子一每天大起来,可沈溪枫仿佛压根忘了这事。
“大姐姐,你竟然拿着簪子,要刺二舅母吗?你……”她仿佛惊吓般的抓紧了沈溪枫的衣袖,颤声要求道,“溪枫,求求你,劝劝大姐姐吧,求她不要伤害二舅母。”
她是感觉,沈溪枫来了,便有了救星吗?
杜云锦心下一跳,那些丫环仆妇没甚么工夫,顶多仗着人多,她一定会亏损。
但是,她猜想不到的倒是,杜云锦面对如此景况,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许是因为愠怒,那本来就黑黢黢的眸子更加深暗如夜,乌黑的瞳人里燃着一团火,透着股桀骜不驯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