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事已办好!”落霞对着站在烛台前挑灯的人说道。
“哈哈哈!成心机!我固然不是甚么好人,可也非是能人所难之人。”北宫冰蒂随机转话问道:“你是如何晓得我在假山后的?”
“嗯!”箫忆竹持续教唆着烛泪,淡淡道:“她们分开了吗?”
听到此曲调后,白衣女子,卷睫微颤,似是想抬眸,终还是未抬眸。她声如云水般,淡淡的说:“此曲为――葬花吟。乃因一女子葬花有感,故而作此葬花吟一词。先人因词而谱成曲,传于后代。”她千万没想到,她会与他再相遇。更未想到,他竟还记得葬花吟此曲的旋律。当真是冤孽!只愿自今而后,与他不再有相见之日。不然,本日邪王因夜黑灯昏的启事,而未能认出她来。她可不敢包管,若再次见面之时,她是否还能躲过这个男人锋利的眼睛。
“主子,酒菜筹办好了。”落霞出声不大不小的喊了声。双手托盘,走进了亭中。
“我不是你的敌手,可否摘,是否顺服,都不是我能够自主的,不是吗?”箫忆竹低头以食指摩擦着酒盅沿,语气毫无起伏,淡淡地说。
“你是来找主子的?”落霞含笑看着她。
一曲清平调飘零在霓裳院里。一名女子白衣似雪,白纱遮住了绝美的容颜,她神态安闲,眼眸清澈,淡淡如水。身着水袖舞衣的她,缓徐行上舞台。跟着音乐,翩翩起舞。
落霞昂首望向她,不解道:“他?”
箫忆竹淡淡的看着他,不答反问:“那您又是谁?”
落霞看着扭腰摆臀下楼去的人,回身排闼进了房间,反手插上门闩。走向雕花拱门隔断,扒开珠帘,进了去,对还是站在原地挑灯的人,恭敬的低头说:“主子,您该换衣登台了!”
亭中
北宫冰蒂斜靠坐着,手执高脚小酒盅,浅尝了口,说道:“嗯!酒不错。”
“是吗?”北宫冰蒂渐渐的靠近她耳边,近乎呢喃的问。
“嗯!不过,他没有认出我的声音,能够只是把我当作酒公子的人了吧!”箫忆竹抬手揉了揉眉心,似是对事此非常头痛。
落霞再次落下一子,担忧问道:“他认出您了吗?”主子登台,常以面纱遮面,邪王应当……
“檀香味?”北宫冰蒂似是切磋的看着她。他身上是有檀香的味道,那是前几年当政之时,用来安神定气的,久而久之便风俗了,以是便一向用着。可他身上的檀香味并不浓,她是如何闻到的?他可记得,他们当时身处的间隔是非常远的。
“是,我去备酒菜。”落霞看了眼嘴角勾笑的男人,暗吸了口寒气,好凌厉的眼神。她担忧的说了句:“您本身谨慎。”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这个东西真的如此可骇吗?”落霞真正想问的是,您如何会做出来如此可骇的东西。
夏侯影伸过甚来看,不由赞道:“好词,好一句‘天绝顶,那边有香丘?’”他看向刚才白衣女子拜别的方向,心中不由赞叹。好个清雅脱俗的女子,好一首葬花吟。可惜啊!却偏沦落这风尘中,当真是,污了这一身清逸高洁之气。
北宫冰帝轻笑了下,随之走向亭中。
落霞收回了欲射出的三根银针,低下了头:“是,我太打动了。”武功不弱的主子,都难是邪王的敌手,更何况戋戋的她呢?
只见她长袖而出,忽而又收回,扬袖而起,另一只水袖如箭离弦,向上冲出,而后垂落,搭落在了另一只水袖上。双袖绕起,身姿柔如风拂柳,长袖轻撇花。纤指如化玉兰,手腕轻翻旋如花绽放,折腰,臂肘向上,玉指抚过唇。右肩微低,左袖横在右袖上,她云步轻移,拖地裙摆,如水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