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忆竹跪坐在案几后的锦垫上,悄悄地弹着案几上的七弦琴,纤指操琴,曲调婉转流利。中有清秋寥落之意,鸿雁飞鸣。又如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涯飞鸣。旋律起而又伏,连绵不竭,曲调静美,静中有动。
箫忆竹转头望去,看到来人,还是一身玄色衣装,衣衿处用银线绣着夕颜花的表面,仿若夜空中忽隐忽现的星光。他今晚戴了一个玉色的束发蟠龙玉冠,脸上还是带着阿谁玄色的面具。她淡淡道:“不知彻夜邪王来访,又为何事?”
“你说我要做甚么呢?嗯?我的忆儿……”北宫冰蒂轻笑着,似是不肯等闲放过她般,转吻向她的脖颈。
“突变?”夏侯影单手撑着下颔,仿佛在想着甚么。俄然他开口道:“有几种能够,一是她满门被灭,家破人亡,哀痛过分,使她看淡统统,变成了现在的雪舞。”
“我还是第一次听主子操琴呢!”朝阳好一会儿才开口。
“虽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夜!可夜深露重,你就不怕凉着了?”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在亭中响起。
箫忆竹吃完粥,拿起桌上的丝帕,擦拭了下嘴角。昂首便看到,一向盯着她看的朝阳,她淡淡一笑:“如何了?”
只割舍不下迷恋的面庞
“就算不是,也差未几了!”夏侯影不由皱起眉来:“真不明白!一个女子,又是如此小小年纪,哪来的窥破人间、看淡尘凡的心态呢?”
雪阁内
“雪舞……”李冥雪看着阁楼,神情莫测,不晓得他在想甚么。
“我会操琴很奇特吗?”箫忆竹笑看着她,非常不明白这丫头的设法。
箫忆竹有些赶不上他的窜改,眉头不由皱起。手臂用了用力,似是想将手从他掌中拉出来。
地老天荒有你才……安闲”
“你想要我如何,说吧?”箫忆竹仿若无知觉的,任他如何调戏,仍然面色不改,静然不动。
前面霓裳院里,丝竹声不断于耳,台上七个女子,身穿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长裙,肩披七色采绸,走向舞台。跳着轻柔超脱的平和舞,歌颂着人生仿佛梦。
箫忆竹气结的扭过甚去,冷冷道:“放开我。”
“不!”北宫冰蒂回绝她的要求,随即轻吻着她戴着面纱的脸颊。
数今后的一个夜晚
“我和你不熟。”箫忆竹看着笑得欢畅的男人,娥眉不由蹙起。
“嗯?呵呵……没说完呢!”北宫冰蒂握着她的手腕,拇指摩擦着她光滑的肌肤,侧首看着坐在他腿上,背贴着他胸膛的女子。这是一个平静得过分的女子!他非常讨厌如许的她。无情无欲,无悲无喜的眼神――让他想要摧毁她统统的淡定安闲,宁肯看她那双冰冷霜寒,气愤如火的眼睛,也比这般毫无感情与情感的冷酷眼神、要好的多很多!
“哦!那我走了,过会儿我来帮你换蜡烛。”说着便清算了小碗,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箫忆竹并不在乎他要如何唤她的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她不会去在乎这点儿小事。她仍然淡淡开口:“能够放开我了吗?”
北宫冰蒂半敛着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舞台:“她没呈现……”为甚么?为甚么她没呈现呢?
箫忆竹顺势手若灵蛇般滑出,脱手击向劈面无耻的男人。
李冥雪收回视野,看向来人:“飞凤休要胡说!我只是在奇特,是谁在操琴罢了!”说完,又将视野投向那座红色阁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