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手中紧紧握着缰绳,也是吓了一跳,结巴道:“蜜斯,劈面拐角处恰好也有辆马车驶过来,差点跟我们的车撞上。”
绾翎皱了皱眉,这是个比较繁忙的路段,因为门路两旁有很多小摊贩,再加上酒楼门口大多停着客人的马车,是以把门路挤得略有些狭小。
“这几天多存眷一下那边。”绾翎俄然想起,她刚来叶府的时候,叶景菡在半夜想要爬树翻墙出去的事。如何说,两人的干系也还算不错,她也不想这个纯真的小姑姑出甚么事。
这时,劈面下来一个身着丝绸罩衣,流彩妆花马面裙的丫环,边幅倒是还算美丽,只是满面骄贵,看了眼绾翎的马车,鄙夷道:“一看就是穷酸的,可晓得我家蜜斯是谁?竟也敢如此无礼!”
木棉有些不情不肯地拿出怀里的银子,劝道:“蜜斯,您还真筹算一向这么下去?这两个月,您都当了多少金饰了?”
再看不远处,好熟谙的感受,那不是玉横楼还是哪儿?眼看着叶景菡的马车就要往玉横楼而去,绾翎内心的迷惑更减轻了起来。
第二天午后,从叶府后门悄悄驶出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赶着往东边闹郊区驶去。
见绾翎也暴露迷惑来,木兰弥补道:“我也觉着奇特,就问她干甚么去,木棉却吱吱呜呜的。我就等她走后,悄悄问了下边上的一个小丫环,她说比来木棉老往外走呢,仿佛都是拿着金饰出去的,返来就没有了,感受像是到当铺去了。”
再瞧这无礼的做派与贩子气质,怕是韩少霖的庶女韩佩柔无疑了。毕竟是接任父亲的官员,又同在锦州,保不齐将来会有交集,以是对韩家的大抵环境,绾翎早就暗里体味过了。
“吁――”就在这时,马车却俄然停了下来,因为惯性的原因,还差点把绾翎震的跌倒。
合法绾翎心中模糊有些担忧的时候,叶景菡见到木棉返来了,兴冲冲地问她:“如何样,那条东珠链子换了多少银子?”
这话可真是放肆傲慢到了顶点,堂堂一省巡抚,那是要颠末皇上金口玉言,宰相批复,众阁老迈臣共同决定,方能定下的。不要说是一个小小知州的话,就是勇毅侯出面又能如何?
“是谁这么不开眼?竟敢挡了我家蜜斯的路?”没想到,绾翎他们还没究查对方的错误,那边却先发难了。只见劈面的车夫从顿时跳了下来,双手叉腰,极其放肆。
这句话一出,人群中可炸了锅了,连她身边的丫环都白了脸。
叶景菡眉间也闪过一丝担忧,不过立即又不耐道:“你不要说了,我既然说了帮他,就必然帮到底。金饰罢了,归正我也不在乎这些。”
“晓得错了就好……”韩佩柔听了立即对劲起来,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就听绾翎持续道。
“他们不是不走么?”绾翎摇了点头,笑得云淡风轻,顺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根寸许长的银针来,“把这根针扎入马脖子右耳下方的三寸之处。”
前面阿谁路口又恰好停着一辆很高大的豪华马车,视野就有些被遮挡了,有车俄然从那边出来,速率还这么快,确切轻易出事。
韩佩柔瞋目圆睁,怒道:“你竟敢妄议勇毅侯?信不信我奉告娘舅,让你爹连个小小巡抚都做不成!”
“蜜斯……”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恶棍的人,木兰皱着眉看向绾翎,扣问她该如何是好。
她本不想与这半路冒出来的在理之人计算,毕竟叶景菡那边的事还没弄清楚,这眼下看来,她不想计算,人家可没筹算善罢甘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