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抽泣声里带了数不尽的悲忿,还异化着吃热诚与气愤,不知是否被这有望的无哭泣声所惊醒,颜离的手停在了半当中。眼中的炽热逐步减退了一些,本身也没法节制地生出了一些顾恤。
忆柳仿佛有些难堪,看了看绾翎,还没说甚么,绾翎就扬声反问道:“你又是谁?”
“那你们叫甚么?”绾翎看了两人一眼,看起来是练习有素的婢女,言行举止涓滴不差。
“你混蛋!”绾翎颤抖着吼怒出声,却满身有力,在刁悍的男人面前,她的力量实在是过于纤细。
想到这,绾翎又想起昨晚,颜离在她耳边非常密意地说的那句话:“跟我走,我不会再让你刻苦。”顿时一股莫名的怒意袭上心头。
“香寒!”那慕青女人却只是愣了一下,就规复过来,“公子是如何交代你的?任何来打搅本女人的人,都不消客气!”
“回家。”绾翎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并未几说,独自往前走。但那两人却紧紧跟在前面,寸步不离。
只见她身着一袭曳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头戴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耳边盈盈闲逛着的金累丝镶宝石青玉耳坠,衬得那张白玉般的荷瓣小脸更加晶莹剔透,秀美无双!
不知为甚么,绾翎内心“格登”一下,俄然有种很不舒畅的感受。
这话绝对是不知死活,触了颜离的逆鳞,绾翎内心都清楚,但她更加清楚,这男人非常高慢自大,他听了即便活力却不会真的拿她如何样。
“我要出去逛逛。”绾翎站起来就往外走,倒是没人拦着,不过仍然是那两个侍女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她说着就往内里走,忆柳也不敢硬拦,只给问兰偷偷使了个眼色,问兰会心便悄悄分开了。
“奴婢忆柳。”
绾翎当然看出来了,她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袖子里的纸包,不怒反笑,问忆柳道:“忆柳,你说,你家公子派你跟着我,是为了庇护我的,对吗?”
“莫非不是?”绾翎胸膛起伏着,大大的眼睛里还泛着水光,却尽是倔强,“你想要获得我,却用这类手腕?何况,上回在剪烛阁,若不是你的部下来救你,你觉得你能抵当得住我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