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不是说嘛,腊七腊八,冻死鸡鸭。”绾翎看着远处的湖面上,片片残荷上也还沾着晶莹的白雪,飘在水面上倒是很有几分意境。
“哟,本来是绾翎啊,你身材好了?”主仆俩正说着话呢,劈面就传来金氏尖细的声音,中间还跟着叶绾莀。明面上是体贴的话,却让人听不出半点体贴的意义来。
“这都腊月了,能不冷吗?”木兰扶着她渐渐漫步,“昨儿夜里还下了场小雪,地上滑,蜜斯您走路谨慎点。”
“为甚么躲着本王?”颜离毫不客气地坐到她床边,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看出甚么来。
不,她这是如何了,她为甚么要这么想?颜离如何想的,跟她有甚么干系呢?就算真是操纵她,那也是她该死,不是吗?天下人丁中冷心绝情的睿王颜离,她又如何能希冀他对本身不一样呢?何况,她为甚么要希冀?他们,向来都是两个天下的人,不是吗?
想到这里金氏就更来气了,她倒不心疼叶绾莀,只是感觉本身的苦心都被白搭了。见绾翎也不辩驳,站在面前盈盈笑着,一派大师风仪,再看看本身女儿,的确让人沮丧!
“皇上都走了,王爷又何必再作出如此密意厚意的模样。”绾翎略带挖苦地说出这句话来,刚说出来,她本身都惊了一下。
“是啊,劳婶婶挂记了。”绾翎站在原地,说完看了一眼叶绾莀,只见她脸上的红肿仍未散去,体贴道,“咦,我这箭伤都病愈了,如何堂姐这脸上还肿着?”
“是啊,腊月初九就是蜜斯的生辰啊,本年您十五岁,可不就是刚好及笄嘛!夫人都已经在筹办啦,您不会连这都忘了吧?”木兰那喜气洋洋的模样,倒比本身过大事还欢畅。
本来还筹算躺着装睡的绾翎,只得坐起家来,不一会儿就看到颜离冷着脸站在她面前,淡淡道:“王爷,我就是有些乏,伤口好得差未几了,您公事繁忙,不必每天都来看我。”
再接下来的几天,颜离公然都没来,绾翎也懒得去想,伤口几近病愈了,就筹算出门逛逛。
颜离则留了下来,如他所说,天子安排他留在锦州,与本地官员一起,清查刺客。
但让颜离不解的事,前几天还好好的,绾翎对他的态度仿佛另有放软的迹象,可这几天却连着几次不让他出来看望。
实在谁都晓得,那天射暗箭的刺客当场就死了,就在江边自绝身亡。此案的关头并不在刺客本人身上,而是在于,幕后教唆之人。但十有八九,那人是很难查出来的,线索全无,底子无从查起。
木兰奇特道:“甚么腊八节?蜜斯是那里听来的。”
颜离很想从她的眼眸里看出实在的情感来,但他第一次发明,一贯自以为灵敏的他,却没法真正看懂面前这个女子。
说到腊八节,倒让她想起,上辈子,本身的生日就在腊月初九,唉,可惜,再也没机遇跟家人一起过生日了。
本来叶绾翎的生日也是腊月初九,跟她上辈子是同一天,本来冥冥当中还是有必然干系的,难怪会穿越到她身上。
“我刚才就说了,我何曾在乎过世俗的目光。”颜离还是站了起来,“不过,既然你在乎,今后我会重视。”
木兰哪敢拦他啊,只得用心大声道:“蜜斯,王爷来看您了。”
“我晓得了,那你现在也看过了,我好得很,还是归去吧,免得被人说三道四老是不好的。”绾翎脑中浑沌了半晌,回转神来,尽量让本身战役时看起来并无二致,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决计利用敬语来作出冷淡之态。
很快,天子一行就起驾回京,分开了锦州。直至分开叶家的最后一天,天子也没有亲身去看望绾翎,这让苏贵妃放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