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仍笑着:“这清竹园,是鄙人的住处,鄙人也在这里看风景。”
但不管他是谁,他都是祁家的人,得谨慎为好,以是鱼初笙笑着打哈哈:“我当然是在看风景,你看今晚的玉轮多圆,我想着坐在墙头上看应当不错。”
“吱呀”一声,她悄悄翻开了门。
男人穿戴一身青色的锦衣,许是洗了澡,头发还披垂着,一双眼睛温润如玉,下巴上一颗红痣在月光的晖映下泛着白光,正笑看着鱼初笙。
鱼初笙吃罢饭回到房间的时候,夜色已经满盈了全部祁府,一轮明月正挂在天涯,缺了个角。
她又踮了踮脚,手还没伸出来,凳子“啪”的一声就要往地上倒。
鱼初笙又稳了稳摞在一起的两张凳子,谨慎翼翼地爬了上去,凳子微微摇摆,她严峻地扶着墙,恐怕摔下去。
她细心打量这个男人,他会是谁?她先把阿谁老奸大奸的左相给解除了,在她内心,阿谁左响该当是尖嘴猴腮,留着一小撮儿胡子,有一双透着夺目算计的眼,满脸流油。
外头的夜色已然深了,鱼初笙吹灭了烛灯,谨慎翼翼地贴在门上,外头没有任何动静,只要风吹枝桠的声音。
鱼初笙难堪地摸摸鼻子,嘴角抽了抽,反问男人:“不知公子深夜在这里做何?”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住在祁府,白日又没有见过,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莫非,他也是被捉来的?
还没等鱼初笙开口,男人降落动听的声音先入了她的耳:“不知女人深夜在此做何?”
她加快了步子,走到园子内院墙边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一摸额头,已经渗了汗。
如果她不逃脱,洛云清发明她不见了,最起码也会有一点点的担忧吧?
大半夜,谁和她一样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骂一声,身子一倾,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跌入了一个度量。
她并未脱衣入眠,而是悄悄地坐着,等候着祁府的统统烛灯燃烧,堕入沉寂,脑海里又闪现出在湖畔时,祁绣影说的那些话来。
鱼初笙摸干脆地问:“你不会也是被捉来的吧?”
莫非……鱼初笙内心惊了惊,又回想起第一次进宫时,宣文帝体贴洛云清路遇刺客的事情。
那日在街上看到她,就晓得她是个女子,也晓得,洛云清对她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