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清定定地看着鱼初笙的眼睛,这才道:“本王还觉得,本王在做梦。”
真的是火莲。
雨已经停了,但天还阴沉着,虎帐位于梓州鸿沟,放眼望去,满是沙土。
鱼初笙蹙着眉毛看洛云清,见他将军靴脱了下来,往床上一躺,对着钱远墨说:“子悠,给初笙安排一个营帐,你也好好地歇息会儿吧。”鱼初笙向来没有听过他这么怠倦的声音。
鱼初笙又想起来,此次在墨州时,碰到了祁子舟他们,他们应当已经到了梓州,正在寻求机遇,撤除洛云清。
军医检察了洛云清的伤口,又为他把了脉,这才撸着胡子说:“像是寒毒。”
流着的血已经清理洁净,不晓得洛云清中的是甚么毒,嘴唇竟然更加的紫起来。
洛云清微阂着眼睛,沉默不语。
钱远墨轻叹了口气,道:“云之,看来你不得不要回京都了。”
洛云清的心,按捺不住地跳了起来。
眼底清楚有淡淡的悲戚。
他剩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边的小兵士给打断了:“将军,还是从速让军医瞧一瞧吧,箭上仿佛有毒……”
洛云清的嘴唇有些发紫,以是,他中的是毒箭?
洛云清看了他一眼,还是一片淡然,好似中毒的不是他一样,道:“寒毒的解药好找,只是此中有一味最关头的,比较罕见,现在大光只要一颗,在祁子舟那边。”
洛云清摆手:“本王想歇息会儿,都先出去吧。”
她的声音,按捺不住地颤抖:“王爷!”叫了一声。
鱼初笙内心一酸,眼圈就红了,他们不过半个多月没有见,如何就有一种仿佛隔世的感受呢。
鱼初笙迈着步子跑出营帐,就看到两个小兵士搀着一身戎装的洛云清,他的左肩上,鲜红的血液不竭地冒出来。
钱远墨只是唤了一句:“云之。”就在一边站了下来,又趁便问了句:“他的伤如何样?”
军医应是,从药箱里拿出了药,洒在洛云清的肩膀上,又拿出白布,一边帮洛云清包扎,一边说:“毒物会从伤口处分散至满身,寒毒普通五天内就会分散完,要早些寻到解药啊。”
紧接着,他高低把鱼初笙打量了一眼,又道:“你如何跑来了?一起舟车劳累……”能够因为有伤,洛云清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衰弱。
鱼初笙的气味,喷洒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
祁子舟会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