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李君庭来讲如同天籁,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赶紧退下。
李君庭最不爱听这些,不耐烦的看着周姨娘:“那些东西有甚么可看的,背来背去背的我脑袋疼,父亲骂我我就够烦了,姨娘也还来管束我!”说罢甩袖而去,只把周姨娘气的忍不住痛骂。
本来父亲只是想考我背书,幸亏这一段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李君庭心中欢乐,赶紧摆正了身形道:“大学之道,在明显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前后,则近道矣。”
李碧琪一见那双眼,只感觉此中似有无数的忧愁,她楞了一下,在去细瞧,却有甚么都看不出来。
李君庭神采发白,小声的道:“父亲,儿子背到《大学》了。”到厥后声音越来越小。
钱氏目光含笑:“朱姨娘有了身子,可不能动不动就跪啊跪的,气候固然热了,地上却有寒气,如果过了寒气可就不好了。”说着忙叮咛丫环上前去扶。
“我且来考考你,大学之道,道的是甚么?”
李碧琪微微转过甚,只感觉这女子模样极其的妖娆,朱姨娘昂首,目光与李碧琪对视在了一起,她朝李碧琪微浅笑了一下,温馨的垂下头,不再转动。
“老爷,夫人,朱姨娘来了!”刚坐下来,便听到有丫环来报,两人楞了一下,钱氏反应了过来忙笑道:“朱姨娘身子精贵,细心去请了出去!”
朱姨娘低头称是,悄悄的在一方角落里坐下,恰好坐在李碧琪身边。
她忙站了起来,看着李荣道:“老爷,君哥他这些日子每日都有背书,为了这个,前些日子都病了一场,喝了好些苦药才退了烧。这孩子日日都在盼着他父亲返来看他!我这做姨娘的看着都心疼!”说着拿起了帕子擦眼角。
丫环恭身退下,未几时便领着着淡灰紫色荷花暗纹长裙的朱姨娘缓缓走了出去,朱姨娘进了屋子,规端方矩的跪下给钱氏,李荣存候。
李荣面色不悦,看着跪在地上的朱姨娘道:“不是说了生下孩子之前都不消来存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