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细心的翻着册子,偶尔拿起一只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
林溪将花浇完后,又送了早餐去三女人那边,返来后便去自个屋子里拿出针线来做,她内心头模糊的盼着一些事,昨日才奉求那少年的事也不晓得会不会有成果,这才一天都没有畴昔,她便已经感觉难挨。
“叶管事这几年辛苦了,特别是都城那边的事,我们现在在阳城,你每月往这里跑更是舟车劳累。”钱氏把册子合上,又让丫头给把凳子给李叶,李叶谢过规端方矩的坐了下来道:“都是太太教的好,小人也就依着太太的叮咛,叫底下的人好好做事,恪守本分。也是太太汲引我,这点子辛苦算甚么!”
不一会儿册子便过目完了,钱氏又低头对那李叶说了几句,李叶恭敬的答了。
钱氏散了步,坐在客堂的桌子上,上面推放着几本薄薄的册子,钱氏身边立着一个模样四旬高低的中年男人,男人穿一身圆领罩衫,头上带着一顶罩巾帽子,看其模样,极其的浅显,留着一撮山羊胡。低眉扎眼的站在那儿,仿佛一尊雕像,这四旬摆布的男人名叫李叶,是李府的外事管家,管着李家七八家铺面的帐,李叶七八岁的时候便进了林家,他一个无父无母,被娘舅卖与人牙子的孤儿,一步步从扫地的小厮走到了管家这步,不晓得经历了多少血泪委曲。
“兰草,我感觉有些难受。”林溪握住兰草的手,想起畴前各种,只感觉眼角发酸,她本不是一个爱哭的人,这会子却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她用双手端住了脸,任由泪水落了满脸,呜哭泣咽嗯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听起来仿佛有无尽的委曲。
“宝儿,你魔怔了?”兰草进了屋子,见林溪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上去摇了一下她。见她方才如梦初醒普通的朝她望了一眼,兰草从没见宝儿这个模样,一时也不晓得该说甚么,楞了一下道:“你还在想方才的梦吗?”
朱姨娘怀了孩子,肚子已经显怀,坐车出去明显是不便利的。
钱氏又与李叶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下去了,让丫环亲身送与他出去。
兰草拉了林溪的手边走边道:“现在荷花但是都开了,恰好去赏花。”
李妈妈得了叮咛点了点头,奉侍完钱氏自去有安排。
兰草摸了摸林溪的头安抚道:“好啦,我晓得你有委曲,但是我们做奴婢的那里会没有几个不委曲的,但是不管如何样糊口还是要过的,把那些事不镇静的事都忘了,不要再记得了。等会子让别人看到了指不定还不晓得说甚么风凉话。”
钱氏笑了笑:“叶管事这脾气一向都是如许。”顿了顿又道:“这几天想请叶掌事留在阳城,我这边有个新铺子,管事的是个年青人虽有干劲,却不敷慎重,但愿掌事能教他几日,他若能有一半的慎重我也不消操心了。”
两人手牵手还没走出门便看到钱妈妈并着另一个丫环往三女人屋子那边走去。
兰草愣了一愣拍头道:“那我们还是归去吧,说不定等会子会有人叫我们,如果出去乱跑被人看到了,指不定又要挨骂。”
拿了帕子给林溪:“喏,快写把眼泪擦一擦,我们出去逛逛。”
“叶管事不必谦善,你的才气我最是放心,当初我初嫁过来,账册上不明白,叶管事还指导了我很多,这几年账册上一丝题目也没出过,普通人可没叶管事的这个才气,跟着你的几个小子你把他们都教的很好。”钱氏笑吟吟的,叮咛丫头泡茶给叶管事。
兰草不在乎的挥了挥手道:“没事,送给你都成,你帮我绣几个花腔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