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甚么酒?怎的这般香!”贺公忍不住拿起酒杯放在鼻间嗅了嗅,不敢信赖道,“我贺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未闻过如此香气缭人的酒,光是这味道都能让人垂涎三尺了,不知李郎从何得来?”
“好诗,好诗啊!”
李白忙道:“免贵姓李,举手之劳罢了,白叟家不必放在心上。”
贺公呵呵一笑:“好了好了,话说的很多,还不知李郎名字,家在那边啊?”
贺公哈哈一笑,不在乎的摆摆手:“甚么泰山,不过是个老头儿罢了,李郎才调过人,可不能藏私,快些把你那些好诗篇拿出来,让我等也好开开眼界。”
许萱奇道:“李郎说的是吴王勾践和美人西施?”
贺公惊奇的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道:“本来你就是李白?我但是听过你的大名的!”
贺公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小伉俪,听到酒,非常自傲道:“哦?普通的酒我但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幸亏有本地人美意奉告,穿过几条盘曲的冷巷,一家不甚起眼的堆栈孤零零的立于闹市中,仿佛不受四周的尘嚣所影响,倒显出几分的脱尘来。
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
李白也是满脸惊奇,又听贺公对他孙儿笑道:“前段时候于长安见到了元道长,他还向我提起过李郎,不料我们这么快就见了,也怪不得......那首诗也只能从你口中作出了。”
那老者率先进城, 倒不急着走,像是在等人普通。
那贺公仿佛另有些不甚对劲,总感觉李白对待如此一首好诗略显对付了些,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强,也就不再持续纠结,他昂首重新打量面前的这位丰度不凡的年青人,除却最开端给他的大要印象,现在他却能证明,这个年青的后生将来前程定然不成限量。
那老者摆了摆手, 笑道:“多谢这位小郎君了,我在这里自有人接,还不知郎君贵姓?”
“贺公可先尝尝看味道如何?”
那堆栈外旁观起来普浅显通,内里也一样简朴素洁,只是贵在温馨,对于赶路人来讲已经非常不轻易了。
他的小孙儿在一旁打趣道:“那阿公你说,到底是诗更好一些,还是酒更好一些?”
李白笑道:“不知为何,那点点虚影竟让我想起了那段故事。
贺公将那诗名默念了一遍,又朗声将诗念过几遍,还是不肯罢休,连连道:“好诗,公然好诗!”
李白跟在许萱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在院内渐渐走动,时而还可闻声远处喧闹的街上小贩的呼喊声,许是隔着几条街,竟有几分的不实在。
不过是远远的看着有几分的虚幻,远处破裂的瓦痕被落日染上些许绯色,他竟也能想成是吴宫,许萱哭笑不得,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何如他看破了统统,就是看不到李白的出身。
身后俄然传来一道大声赞叹,两人转头看去,恰是那位在城外顺手帮了一把的老者,不由感慨缘分如此奇妙。
李白目睹着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便让墨青将那老者唤来, 那老者倒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往前面一站。出门在外都不轻易,能帮人一把也不过举手之劳, 他们两人到不介怀, 反而前面排了好久的人有些不满。不过见那老者头发斑白, 脚上的鞋子还磨坏了一些,倒也没有过分度,只低喃了几句便作罢了。
见他还卖关子,贺公笑着点了点他,像是舍不得喝普通,悄悄抿了一小口,而后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咀嚼着口中的暗香。
李白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谙面孔,但也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往内心去。街上行人浩繁,他们往里走了好久才看到一家堆栈,光是店内的客人都已爆满,不知内里另有没有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