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涂了口红没?”
我怔怔地看着他,傻了。
“王沥川!你敢偷窥!”
他吃了一口爆米花,说:“你考,我必定是满分。”
“真是……榆木……”
“不是。”
“因为我的车窗是挡光的那种,傍晚时分从内里看不见内里的人。当时我正坐在车里,怕你难堪,吓得不敢出来了。”
“你的想像力真丰富。”
“没有。”
“噢!噢!对不起!我不是用心的……俺们跳来不里烧来(I'm terribly sorry)!”
“女的,必定是女的。王菲。当时最火的人就是王菲,电台每天放王菲的歌。”
“涂了,樱桃色的,对吧?”
“这典故太深,译成英文,就是Decadent music.”
“胡说……你胡说!”我恼羞成怒了。
“真的!”
“不是?哎,沥川,你听不懂中文就承认好了。是王菲,她正在唱那首‘一个轻易受伤的女人’,然后,我给你端咖啡,我还记得那句呢,留着你隔夜的吻,感受不到你有多真。想你天气已傍晚,脸上另有泪痕。”
“不是。”
“那天,”沥川说,“你把咖啡泼到我身上的时候,咖啡厅里放的是甚么音乐?”
“我的发型……”
“记得,记得挺清楚的呀!”
“你说甚么?”
“我的手指上,贴着一个红色的邦迪。那天我削铅笔,把手指削破了。”
“不对?不成能!我记得很清楚,褐色。”
“不是褐色?”
这回轮到我震惊了:“你如何晓得得这么细?”
“王菲的哪首歌?”
我大声说:“等等,不能光是你考我,我也要考你,没准你也得零分呢。”
“当然!那一天对我来讲,也很首要啊。”
“你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毛衣。紧身的那种。双肩背包,包吊颈着一串钥匙。胸口挂着一串珠子,甚么色彩都有。上面是绿格子的迷你裙,白球鞋。像隔壁邻居家上初二的小女生。”
“你对着一辆车的车窗理裙子,又取出镜子理头发。你对着镜子咧嘴笑,看看牙齿白不白,还把面庞揪了揪,想弄红润一点。头发有点乱,你对动手心倒了一点矿泉水,把头顶的几根毛弄顺。然后,你背对着车,把手伸到毛衣里清算内里的胸衣。为了看清本身的背影,你还把人家的车镜拧了拧。”
“问个简朴点的吧……不能搞得我分歧格呀,老公。”
“是呀。”
“那是甚么?”
“那你手上有甚么?”
“……让我想想。嗯,放的是收音机里的音乐。”废话。
“好吧。难怪每次我们生日你都弹这只曲子,我还感觉挺奇特的呢!”
“仿佛……也没有大包。”
“……风行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