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两绿三枚信号弹冲天而起,在冬夜格外刺眼。
横山岭一战,军旗被炸了,甘飞的护旗手也当不成了,只得回了特勤连,固然李四维啥也没说,但他一向感觉这是他本身的错。
“下次给老子谨慎些!”李四维点点头,“你们班的兄弟咋样?”
老三见状,赶紧加快了脚步,两人几近同时抢到了李四维面前。
老三被扇得一个趔趄,还没反应过来,李四维便扑了上去,拳头劈脸盖脸地号召了上去,“嘭嘭嘭……”,打得老三扑倒在地,缩成一团,“啊……啊……”低声地惨嚎起来,却不敢有涓滴抵挡。
李四维赶紧摆手,“都莫动,都莫动。”
世人散去,大堂里只剩下李四维和苗振华。
“狗日的!”李四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上前两步,一抬腿就踹向了赵天宝的小腹,“嘭”,结健结实。
“没事,”李四维呵呵一笑,“得空了,给老子狠狠地练!”
“让俺出来……让俺出来……”
“噔噔蹬……”
甘飞一怔,有些踌躇,“团长,俺……犯的弊端……”
“是,”赵天宝承诺一声,赶紧走向了李四维。
李四维一边打着,一边怒骂着,“你知不晓得你害很多少人家破人亡?你知不晓得……”
稍长一些,他也不止一次地传闻过“一其中国人是一条龙,一群中国人是一条虫”的鄙谚。
“让她出去,”李四维闭上了眼,有力地摆了摆手,“都给老子站起来!”
说完,他望向了廖黑牛,“把俘虏鉴别一下,分开,伤员交给若兰,手上沾血的和这几个让黄化给老子看牢了,其别人交给石猛!”
赵天宝被踹翻在地,干脆瘫开四肢,望着夜空,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啊……啊……”
廖黑牛一把拉住了还要叩首的翠儿,眼眶通红,“莫磕了,快莫磕了……”
这个在漯河镇插手的小伙子,一仗仗打下来,已经是九连三排孟繁华部下的一个班长了,少了些当初的莽撞,却也多了些担负!
“狗日的,”李四维杀意森森,“你倒是畅快了,那老百姓呢?你和那钱老爷有啥辨别?的确比他还可爱!”
“长官,”老三赶紧辩白,“都是俺带人抢的,俺不想让兄弟们饿肚皮……你杀俺!杀俺……饶了他们吧!”
“天宝……”翠儿也冲了过来,冲着李四维就跪了下去,冒死叩首,“嘭嘭嘭……”触地有声,“军爷啊,饶了他们,饶了他们吧……都是俺的错,都是俺的错啊……俺该好好服侍钱老爷,俺……俺不该跑……但是……哇……呜呜……”
“俺……”老三一滞,满脸惭愧,“俺……俺们是匪啊……俺就想,既然当了匪,就要……就要活得畅快……”
“先去治伤!”李四维声音冰冷,却有一丝颤抖,“他们的事,渐渐说!”
很快,赵天宝等人便被押了出去。
“咻咻咻……嘭嘭嘭……”
“是,”两个兄弟架着翠儿就要走。
“嗯,”李四维对劲地点点头,目光移开,俄然有些惊奇,“甘飞,你咋受伤了?”
赵天宝浑身一震,神采惨白,“长官,俺该死!”
门外,翠儿跌坐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军爷啊,俺们就想挺直了腰杆活着啊……俺们就想活得像小我呐……咋就这么难啊?咋就这么难啊?”
全部天青寨鸦鹊无声,就连那些受伤的人也尽量憋住了哀嚎声。
“哦,”李四维高低打量了他一眼,神采阴沉,“狗日的,你感觉挺名誉的是不是?”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翠儿听出了李四维的摆荡,赶紧又要叩首,两个兄弟死死地拉着她的胳膊,满脸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