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龟儿也是好样的!不过……”李四维点点头,环顾世人,“练习标准可不能降,以是,你们要想归去,就要尽快把伤养好了!”
宁温和伍若兰明显也看到了他,一下子愣在了门口,呆呆地望着他。
两人都是升迁过快,一个不懂为官之道,一个军事才气有限。
院门外有人高叫起来,“都堵在门口干啥?”
既不是开赴疆场,也不是大撤退,一行人固然还是步行,却也安闲,只是,李四维却有些心急……一起上都没看到宁柔他们,问过领队的吴参谋,他也只说不知。
“嗯,之前倒也这么叫过,”吴参谋点点头,微微道来,“豫西本来人杰地灵,三代以上,未闻有盗匪之说,秦汉以后盗贼日繁,但豫西仍然少有匪类。直到靖康之变后,民风日见浇薄,每逢乱世,则豫西之民必主动相从。明末,李闯王率十八骑出商洛,及入豫西,未及数月,聚众百万,乃下洛阳、围开封、回锋西安、直捣北京,如火燎原如河决岸不成复遏。至民国初年,民生凋敝,军阀混战,豫西之匪再度猖獗,一时候,生灵涂炭……”
“唉,”关师长叹了口气,声音降落,“你也晓得,老子兵戈不可……与其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战死,老子甘心窝在参谋部里写写画画。”
“不远了,”吴参谋站在山道上,指着山下漫衍的城镇,满脸忧色,“总算到了,我这心总算是落了地了!”
关师长点点头,神采一整,“这还不是因为你!”
“商县?”李四维不由苦笑,细心想想,这一年里,本身走过的处所比上辈子三十年还多!
第二天一早,关师长派人过来接上李四维一行,仓促地分开了驻地,一起向西,出了桐柏,过南阳、内乡、西陕、商南,直奔商县。
李四维环顾世人,也是笑容满面,“兄弟们,规复得不错啊……都给老子好好养着,这顿时就要重新整编了,老子还等着你们返来呢!”
卢永年带着一干兄弟在营地门口驱逐,世人见面天然少不得一番热络,一时候欢声笑语不竭。
“放心,”关师长大手一挥,“他们好着呢,就等你们畴昔了!”
见李四维沉默,关师长摆了摆手,“算了,既然看到你了,老子也就放心了……今后,带兵戈的事儿你多着力,其他的事都交给老子!”
富察莫尔根摇了摇了,神采寂然,“那都是畴昔的事了……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小鬼子才是我们的仇敌!”
闻言,顾参谋也叹了口气,“百十万雄师都没守住武汉……小鬼子还得往西打,想要挡住他们太难了,怕是还得往西跑!”
“噗嗤,”宁柔笑出了声,笑眯眯地望着他,眼眸敞亮,声音和顺,“咋能不担忧呢……用饭也担忧,睡觉也担忧,走路都担忧呢!”
去处明白了,李四维表情大好。
他是大头兵出身,火线汲引汲引再汲引,一不谨慎就成了带着几千兄弟的中级军官了!
说着,他举目四顾,终究,看到了李四维三人,赶紧咽下了前面的话,神采赧然。
宁柔一愣,忍俊不由。
而关师长本来不过是戒备司令,带着两三千老兄弟镇守着光亮集,但是,南京沦陷,光亮集吃紧,他一跃就成了掌兵近万的师长!
“狗日的,”李四维一怔,狠狠地瞪着卢永年,“你不晓得拦着啊?”
关师长高低打量了他一眼,哈哈大笑,“老子等你们两天了,总算比及了!”
逛逛停停将近旬日夜,这天中午,步队终究开进了商洛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