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四维重重地一点头,下达了号令,“黑牛率部开路,预备营、直属连随后跟进,赵德柱和王六根率部殿后,特勤连鉴戒侧翼!”
既然已经和鹰爪山的杆子劈面锣劈面鼓地干上了,李四维那里还在乎他们去通风报信?几个村民罢了,能报个啥信?
“嘭……轰……”
众村民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赶紧点头哈腰,谨慎翼翼地往村里退去。
“不,”谷春来一把拉住了桂花的胳膊,声音颤抖,“俺去,俺去……俺劝不回他,就陪他走一遭……大不了就是个死!俺……俺一辈子都被他瞧不起,被他抱怨……这一回,俺就陪他去!”
李四维环顾世人,神采寂然,“明天,老子们就要向鹰爪山推动了!赵德柱的谍报说,杆子已经撤走了,但是,老子要奉告你们:翻过西山就是疆场!因为,这是杆子的地盘,他们比老子们更熟谙地形,能够布圈套、搞突袭……这些手腕老子们也用过很多次了,都用烂了!”
话音未落,李四维已然冲了出去,盒子炮攥在了手里,“直属连加强防备,预备营筹办迎敌……”
待伍天佑一行钻进了密林,众村民才赶紧回身,往村里跑去,直跑到村中才愣住了脚步,或哈腰爬背或瘫坐在地,一个个有如劫后余生,冒死地喘气着。
“春来……”桂花鼻子一酸,带着哭腔,“你要去,俺也不拦着,但是……你必然要好好地返来,家里另有俺和两个娃呢!”
前军有廖黑牛,后军有赵德柱、王六根,两翼有黄化、孙大力,李四维便坐镇中军。
众村民得了自在,反倒一脸惊奇不定。
谷春来怔立当场,神采哀伤。
没有李四维的号令,这八个俘虏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还得让兄弟们服侍吃喝拉撒……他早就受够了!
在他身边,一个洁净利落的中年妇人悄悄地扶住了他,神采庞大,踌躇了一下,悄悄地开了口,“春来,咱爹……你可不能再由着他胡来啊,官军都进山了,这仗说打就能打起来……”
“春来……”桂花一咬牙就要追出去,“俺去求他,就算他不在乎俺们,可总得为他的两个孙子想想吧……”
“取兵器!”在世人惊诧的眼神中,韦一刀一声大吼,把手里的火钳一扔,三两步抢到挑锅碗的担子前,解下了绑在担子上的长枪和弹药带,调头向李四维追了畴昔,“快,都给老子快点!”
“咋的?”伍天佑见他们仍然没有挪步的意义,顿时神采一沉,大眼一瞪,“都不想走了?”
未几时,各部集结结束,陆连续续开赴了。
韦一刀带着炊事排走了,李四维持续向前军的营地走去,便走边听着陆兴荣的汇报,“营长接了号令,当场安排宿营。鉴戒的兄弟刚出去不久,就响起了爆炸声……俺们正要畴昔检察,又听得火线连着两声爆炸……厥后去看了才晓得,有两个卖力鉴戒的兄弟在岔道口踩了地雷,能够是那爆炸声惊到了四周的老乡,两个老乡又在前面的路上踩到了地雷……狗日的,到处都是地雷!”
“别!”李四维赶紧点头,笑容满面,“另有句话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你看看,你们医护排的女人畴昔了,炊事排那些龟儿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众村民面面相觑,犹自不敢信赖……他们固然被扣押着,但却没有人堵他们的嘴,厥后被抓的人早已把村北口那场战役奉告了统统人!
李四维望着血红的落日,叹了口气,“这天时越来越短了……振华,传令全军筹办宿营!”
李四维讪讪一笑,“这个打了鸡血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