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两人一愣,“不会是……”
李四维等人一愣,竟无言以对。
世人面面相觑,廖黑牛和富察莫尔根异口同声,“当然是赵天宝了!”
“是啊!”一个抱着长枪的青年也苦着脸,“狗日的,这一天都是稀的,吃得老子脚杆都打闪闪了……昨年这个时候每天另有两顿干的呢!”
为甚么这黄花大闺女不叫肉票而叫快票呢?只因为这女人被匪贼绑架,过夜的话就有伤害,订过婚姻大事的女人未过门的婆家是铁定的要退婚,普通本身家人也不大甘心去赎买,以是常常是这边被绑到山上,脚根脚赎金就送来了,这就叫快票,但这快票的代价也是大打扣头,没准还竹蓝打水一场空。
说着,李四维一扫神采踌躇的众将,神情严厉,“都给老子记着了,这是在剿匪,也是在练兵,不成冒进!不成贪功!要把伤亡节制到最小!”
“军……军爷,”窦天德有些宽裕,“俺……俺不是阿谁意义……”
“不敢不敢,”窦天德赶紧摆手,倒是放松了很多,“军爷既然这么说了,老夫就厚着脸皮吃了这顿饭……只是,这很多事都是老夫道听途说来的,怕是用处不大呢!”
世人忍俊不由。
“有啥不能抢的?”胜哥扫了他们一眼,嘿嘿一笑,“猴子都没返来,你们晓得他在那里不?”
“利落些!”廖黑牛见窦天德还在踌躇,一瞪眼,“喊你吃你就吃,老子们的饭菜又莫得毒!”
窦天德却有些惊奇,偷偷地打量了廖黑牛一眼,赶紧移开了目光,“那贺孀妇倒与其他的杆子不普通,她也不打家劫舍,也不去招惹官府,专去绑那大户人家的女儿,索些赋税。”
“天青寨倒也不远,”窦天德暗自松了口气,却有些担忧,“只是,那天青寨三面峭壁,只要正面一条巷子能上山,赵天宝又养了很多骡马,来去如风,官府去剿过几次,却何如不了他们。”
按照《国军战役指导计划》,天下分别为第一至第五五个战区,此时,第一战区辖区在河北省和山东省北部,委员长亲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
“那多费事!”李四维摆了摆手,一望韦一刀,“一刀,把饭菜送过来,我们就在这里吃,一边吃一边讲!”
“都是匪贼啊!”满脸沧桑的窦天德正襟端坐,望着李四维长叹短叹,“在东北那叫马匪,在山东那盗贼,在俺们这一带早些年叫刀客,但是他们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活动,以是,俺们就叫他们杆子……”
窦天德偷偷大量着李四维等人的神采,踌躇了一阵,一咬牙,“那天青寨的赵天宝却要可爱很多,他们可不分平富远近,不但要钱要粮,还要污人妻女,好人道命。”
李四维也忍不住笑骂,“龟儿的,你不就当了几天山大王吗?把你能得!”
此时,第一战区的辖地已经变动为河南大部和皖北一部,第二任战区司令长官程潜将军也升任为天水行营主任,驻扎西安。
夜色中,天青寨上透出扑灭烧光。
五年前,孟七一伙自嵩县流窜而来,火并了天兜寨的杨三娃一伙,生长至今,孟七部下五六百兄弟,四五百条枪,已经成了伏牛山中首屈一指的老架杆(匪首)。
“胜哥,”年青人一怔,有些踌躇,“这粮怕是不能抢了吧?”
“好,就先剿赵天宝!”李四维略一沉吟,“让兄弟们好好休整一夜,明天一早,特勤连先摸清环境!”
“唉!”窦天德点头感喟,满脸苦涩,“军爷呐,这世道就是如许呢……俺们平头老百姓能咋办?她能守些道义,俺们就得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