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世人恍然,难怪李四维当时敢说“你如果卖不掉,老子亲身去卖”的话了!
“但是,”伍若兰望着阿谁将行渐远的背影,眼神迷离,“俺还是喜好把他当作豪杰……永久都是俺的豪杰。”
时近月中,月已半圆,银色的月光洒落人间,为这夜添了几分妖娆。
卢永年还在踌躇,卢全友和石猛已经一人抱着一坛酒过来了,“我们来倒酒!”
作为武汉会战以后第一批参与整训的军队,暂五师是试点军队之一。
“团长,”卢永年有些踌躇,“你不能再喝了!”
“大炮,”廖黑牛已经喝得脸红耳热,提着酒坛子就凑到了李四维面前,“老子要跟你喝一个!”
如果不能打鬼子,老百姓就算会怕你、凑趣你,却不会敬你、靠近你!
两个醉鬼趴在桌上胡言乱语,一众兄弟听得津津有味。
“可不止卖了东西,”跟在刘黑水身后的乌吉布嘿嘿一笑,“团长这一下还把我们团的威名传出去了!下午可有很多年青男人找兄弟们探听我们团的事……看模样,招兵都会轻易很多了!”
“但是,”伍若兰神采落寞,“俺感觉他就是豪杰……从他来到平邑城那天起就是了!”
宁柔悄悄地叹了口气,“实在,在我内心,他更像个孩子……偶然倔强固执,偶然又敏感脆弱……”
“不,”李四维一抬手挡住了苗振华的手,用力地摇了点头,撑着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醉眼昏黄地环顾众兄弟,“兄……兄弟们,你……你们都要……给老子活着……等打跑了小鬼子……老子就……带你们去过好日子!”
“可……但是,”廖黑牛又撑起了身子,“老子还……另有……有话……要和你说……”
“好……好!”李四维再次环顾众兄弟,眼中已经多了几分腐败,话语也顺畅了很多,“这就对了!这才……才像老子的兵!老子们退……退了,但是……没有败,也不会败!”
宿世的他本就是个酒鬼,只是此生很少有喝酒的机遇,好不轻易逮着这么一次,那还不得猖獗一醉?
卢全友迎着李四维的目光,心中一震……那眼中有泪光在闪动!
能让她们开高兴心肠笑一笑也挺好!
因而,李四维这个代理旅长才当了不到半月,还没来得及转正就被撤消了,他也是以得了个“短折旅长”的外号。
“团长,把黑牛喝趴下……”
李四维瞪了他一眼,“龟儿的,还记仇呢?你本身说说,那次你冤不冤?”
待喊声渐弱,李四维胡乱地一摆手,“‘自今伊始,必须更哀戚,更坚固,更结壮,更刻苦,更英勇奋进……以求得最后之胜利!’这是委员长的话,老子现在送给你们,都要记着了,最后的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分开了伤虎帐门口,李四维的表情俄然又好了起来,脚步变得轻巧,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让路上看到他的兄弟们都豁然了……看来,团长还真不在乎阿谁旅长的位置!
“拿酒,”廖黑牛也在催促着,酒气四溢,“老子明天……还能和大炮……在一起喝酒……不轻易……”
“再说了,”李四维叹了口气,“这等拥军的贩子也干不出啥好事来!”
酒碗一次又一次被倒满,李四维和廖黑牛干了一碗又一碗。
团部分口停着六辆大车,果然都装得满满铛铛的,整整齐齐地摆在团部内里。
这一次,世人没有再踌躇,轰然高叫,“有!”
南部十四的确是破枪,团里的兄弟都不肯意用。
李四维天然不甘逞强,也抬头灌了起来,四周的人都围了过来,起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