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嘭嘭嘭……轰轰霹雷隆……”
滨崎中佐摇了点头,满脸自傲的笑容,“既然是个不成弥补的缺点,何不把它变成一个致命的圈套呢?”
李四维带着一营幸存的兄弟们杀出了阵地,冲向了小鬼子的阵地。
李四维声音一沉,“石猛!”
“哒哒哒……”
石猛四肢用力,拱开了背上的尸身,艰巨地站了起来,端着长枪一瘸一拐地向前冲去,声音沙哑,“冲……咳咳……冲啊!胜利就……就……在面前……噗……”
“手榴弹!”石猛已经摸出了第二枚手榴弹,“都给老子扔光!”
“不!”李四维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只许胜利!”
“冲……冲啊……”石猛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倒是身子一软,倒在了他怀里。
每进步一步都有人倒下,脚下的每一寸地盘都已被鲜血染红!
机枪手紧随而至,“冲啊,胜利就在面前!”
“啊啊啊……”
炮火翻滚,硝烟刹时淹没了北面的阵地,连同方才冲出去的三营和残存的小鬼子!
“胜利就在面前!”兄弟们号令着,跟了上去,冲啊!冲啊……直到胜利!
小鬼子的阵地就驻扎在潜水北岸的河滩上,在阵地边围上了铁丝网,又在铁丝网后挖了壕沟,只是……他们并没有装备水兵军队,掌控不了潜水河。
石猛浑身一震,“是!只需胜利!”
夏天的气候就如小孩子的脸,说变就会变的!
硝烟满盈中,庞仁义背起石猛,跌跌撞撞地向前冲去。
一轮明月当空照,夜色昏黄。一营阵地上,李四维望着天气暗叹一声,这的确不是个合适打夜袭战的天气啊!但是,不打不可啊!
“咻咻咻……”
“是啊!”滨崎中佐举起酒杯猛地灌下一口酒,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打击南京之时,就说是最后一战,但是支那人换了个处所持续抵当;打击徐州之时又说是决斗,可到头来呢?支那主力轻松跳出了包抄圈,反倒是帝国陆军死伤累累;现在打击汉口了,又说是最后一战,可依我看,便是拿下汉口,支那人也是不会投降的!他们的骨头硬着呢!”
“噗噗噗……”
“对!”世人精力一振,纷繁拥戴,“只挨打不还手可不是老子们的风格!”
红色!
黑压压的炮弹划夜空,直扑照明弹升起的方向……小鬼子安插在河边的炮兵终究调转了炮口,对北面停止火力援助!
“到!”石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团长存候心!兄弟们都说了,此一战……不胜利便成仁!”
武内少佐一震,“嗨!”
东面没有喊杀声,但枪声已然响了起起来,特勤连的兄弟们死死地堵住了小鬼子的东门。
“是啊,有骨气的支那人太多了!”武内少佐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枪弹在耳边吼怒,兄弟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活着的人已经没有停止冲锋的法度!进步!进步……直到胜利!
武内少佐给他讲过太史慈射箭迷敌的典故,他天然也信赖,支那人折腾了一下午必定别有所图,只是……他们凭甚么敢图谋一个装备了炮兵大队的步兵大队?凭甚么!
“营长!”庞仁义鼻子一酸,眼泪已无声地滑落,“营长……你不会有事的……”
石猛精力一振,又摸出一颗手榴弹,拉下了弦,“破开铁丝网!”
潜水之上,三条渔船如离弦之箭,突破了安好的水面,三艘大客轮紧随厥后。
又是一波手榴弹砸进了小鬼子的阵地,“嘭嘭嘭……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