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扭头不理睬,就是不肯放手,还想往新换的衣服口袋里装,易缜过了那点肝火,此时又舍不得再拿他如何了,好说歹说,又找来个空盘子给他把冰珠子全放出来,他这才罢休。
秦疏若无其事地翻出明天收好的几只山蛙,住还不足炽的火堆上添了几根柴火,架上去烘着,这才接过梳子给许霁梳头。
易缜本来是担忧,这一听神采顿时就丢脸了,咬着牙回身就要下楼去,秦疏和梁晓相互对望了一眼,也跟在他前面下了楼。
易缜正磨牙呢,一见他如许更是头疼,深思这小子出来野了这几个月,大抵是水士不平,皮越来越痒了,需得人给他结健结实地舒活一下筋骨。
而后正如同帮疏所说,路上碰到过很多暴雨,也有几次不及遁藏。
秦疏发笑:“约莫是老了,总想起这些旧事。”他叹了口气。“现在想想,好时只感觉日子有趣,现在想想,倒是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