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一大朝晨的跑来扰哀家安逸,原是为了她?”坐在金椅上的女人动了动,她对动手中的铜镜抿了抿红唇,将最后一笔划在了眉角,“莫忘了,这江山若不是哀家为你撑着,你怎能走到本日?”
“慢着。”
竟和一个即要谋反的王爷有情,这不就是送命?但李顺德晓得,皇上,是为了保住骆西禾,才不放过任何一个污点。
“那这里头……”李顺德实在是猜到了半分,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宁华昌!你给哀家记着,若持续听任她不管,那燕妃,将会成为第二个萧慈!第二个我——”
而宁华昌却没有回话,他将头低下去不想再望她,这个暴虐的女人……
“娘娘,你在说甚么呢?如何不来看看我的衣裳呢,这是我做了好久的呢……娘娘,欸,如何又不看我了?”绫祈儿说着便挪了挪身子,她手中衣裳下边未缝合的半截,却在那酷寒的风中,愈飘愈苦楚。
“娘娘,这贱人是疯了,竟和那有谋反之意的王爷有染,估摸着也是死,还是别脏了您的身……”李顺德正站在一旁,他弯着腰,望着那疯了的绫祈儿皱起了眉头来,嘴上虽那样说着,内心头却觉着这丫头也怪不幸,谁让她是皇上的女人呢?
她大声的呵叱着,那满腔的怨火仿佛被积存了好久,但她不晓得,宁华昌比她,更恨,他恨透了,作为傀儡的本身……
“回娘娘的话。”李顺德低着头,将手中的食盒握得更紧了,冷风一吹,那天上,竟飘起了细雪来,“主子怎敢用心不良,恳请娘娘明鉴,主子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明白皇上待娘娘的情意,若不好生服侍,怎对得起皇上。”
“不要奉告哀家,说你不晓得那燕妃和你那已死的弟弟有染,哼。”
“李公公,本宫无碍……和她不过姐妹一场,产生这么大的事,来送个行也是应当的。”骆西禾说着,就将手中的食盒递了畴昔,那是她亲手制的,她对不起绫祈儿……这末路,也是她给她带来的,到头来,自个还是只能躲在皇上的身后,不然,被关在这里的人,便是她骆西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