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真人也顾不得本身一只脚没穿鞋子,迫不及待的走到韩晴面前,绕着她转了好几圈,口中叨叨咕咕“好一副天生的修仙质料啊……”
“本来如此,可我和阿晴便能修习那功法,且觉着通身舒泰,并无不当啊。”
楚渊收了功,来到他徒弟身边,惊奇道“竟然连徒弟都不能接受?这我却不晓得为何了。”
“这不成能!”元清真人一脸不信的神情,天然也是藏匿在毛发里,啥也瞧不出来。
韩晴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元清真人“徒弟,您如何了?”
“我不认!我这是造了甚么孽,让你这臭小子跟训你老子一样经验我,竟还大喇喇的做了我的主,替我收起门徒来了!”
“不错,便是我练了阿晴自创的功法,也觉着比长生诀高超很多呢。”
韩晴瞥了一眼满脸不附和的楚渊,美滋滋道“弟子服从!”
“你说甚么?”元清真人嗓门大得出奇,一惊一乍的,莫名将这空荡荡的洞府,给嚷得非常热烈。“你说她能自创修仙功法?”
鹤阳道长愣了一愣,心说,豪情我们这些徒子徒孙都还不算您的先人呐。非论如何唏嘘,鹤阳还是极尊师重道,不敢担搁,领命而去。
这边楚渊和徐瑾被生晾在一边儿,元清真人拉着韩晴坐在石桌旁,自发非常慈眉善目,实则还是看不出来,“乖徒儿,你是谁家的娃娃,叫甚么呀,可至心情愿随我修仙?”
“徒弟,您便是追着我打也没用,阿晴但是谢太傅那失散多年的女儿的独一血脉,想当年您也在都城里,谢太傅寻女多年的故事,您不是也听过的吗。她如果随你留在龙虎山,那谢太傅可会放过我父皇和我?就是您这山,恐怕他也得闯一闯了,您就别想要清净了!再说她祖父还是荣国公,荣国公府几代无女孩儿,现在九个孙子,就这么一个金贵的小孙女。”
“哼,要么说你们有如此天赋,却还不晓得珍惜,真是大大可爱!”
“罢,罢,罢,我说不过你,你爱干吗干吗去。”元清真人说完转头寻韩晴,衰弱道“阿晴,你可别学你师哥,他自小仗着是皇太子、独苗苗,目中无人、傲慢高傲,你资质比他强千百倍,如果加上后天尽力,出息必不成限量。”
韩晴起先听到元清真人大吼大呼的说不认她,心中另有些忐忑,后又被他围着转圈圈,已经有些头昏脑涨了,这会儿又硬往她手中塞了个木莲茶碗,催着她叩首拜师,仿佛恐怕她跑了一样,这位徒弟戏太多,实在应接不暇好吗!
韩晴点头同意,并甩出佩服的小眼神儿。
楚渊看了看那不知多少年没换过的鞋,面上不显,心中暗自舒了口气,幸亏躲开了!
几小我强忍着没捂住耳朵,进了洞门,只见巨石耸峙,将洞室天然分开成几处。一个身穿灰色道袍、乌发混乱遮面、又留着满脸胡子的男人,坐在石雕茶桌旁的大蒲团上,斜伸着一条没了鞋、只穿了灰色袜子的脚,摆出一副邋里肮脏的模样。
“你,你的确要气死我!既晓得是个不能修仙的,做甚么要代我收徒,又做甚么要把她带来,让我瞧出她是个资质不凡的?转头你却要奉告我她修不得仙,你这臭小子,真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这一句话便把老头哄得找不着北,竟一扫刚才华若游丝状,声若洪钟的笑道“哈哈哈,好,阿晴真是个有慧根的!待为师算一个谷旦良辰,你再正式拜过我们天一门的诸位祖师尊上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