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萧昱立起家,眸中尽是笑意:“白小仪献药方有功,着晋升为五品嫔位”。再看向地上的封婕妤时,声音已变的清冷:“封婕妤言辞无状,有失宫妃风采,降为八品换衣,搬家绿倚阁偏院,无事不得外出。”
白梨梨提着巨斧围着石头转了两圈,对着四周抱拳施礼:“献丑了各位。”随即手起斧落,在世人目瞪口呆中一斧头砸了下去。
噗……
白梨梨扶起粉黛,让她退下,随即对皇上施身一礼:“皇上,王爷,臣妾的药方剂便是乃是官方的所传技艺胸口碎大石。巨石着花,合座有惊有乍,有悲有喜,药引子也齐备了。”
莫非是传说中的胸口碎大石么?
这这这这这是要干啥?!
封婕妤本受了惊吓,又被白梨梨气的大怒,可此时扭头瞥见端坐在木几前的何婕妤吓得欲哭无泪,发髻狼藉,头上挂着一块绿油油的海带,模样实在风趣至极。
莫非是用斧子砍喽?
“臣刚才被蛇吓到了,心肝肺非常疼痛。本日本是丧事之宴,虽说封婕妤莽撞,可臣想封婕妤也不会无缘无端指责白小仪。故而,本日喜宴不喜,白小仪并非无辜。”
北梁建国至今,永和宫大殿之上还从未有过这等这等这等……粗鄙之举。
白梨梨叫过粉黛私语一番,随即粉黛退出殿外。
满殿有惊有乍,悲喜交集!
白梨梨内心一股子火,可面儿上闪现出来的只是面对不公的委曲。
拿巨石砸死封婕妤么?!
封婕妤早就看不惯何婕妤在景贵妃面前得宠,现在见她吃瘪,内心一乐竟然笑出声来。
白梨梨毫不睬会世人的目光,对萧昱和景道玄俩人则连看都不看,松松胳膊踢踢腿脚,双手猛地提起了巨斧。
公然是长得丑了点儿背。
景道玄笑的已是说不出话,摆摆手,表示此事作罢。
“宣王的话不是没有事理,有何良方,且说出来听一听。”萧昱一脸假公道的凑热烈,这丫头鬼点子多得很,在她手里他吃过数次亏,此时也很想看看她可否解局。
景道玄笑的直不起腰,萧昱则捂着脸浑身乱颤。
何况这理扯的太歪,封婕妤还在一旁跪着梨花带雨的哭呢,如何就扯白小仪身上了!
萧昱微微一笑:“准。”
殿内大臣见皇上和宣王都不计算,谁敢冒然发声计算此事。固然气愤,可感觉白小仪的确正解了药方剂。
“本日之宴,一惊一乍,一悲一喜。惊的是毒蛇现身,这一乍乃是封婕妤那没人声的一嗓子,呼……吓的本王心肝儿疼!悲的是搅和了好好地宴席,喜的是景贵妃聪明睿智,当场拿下真凶。”
赵淑妃本日好好地晋升之喜被搞成这副模样,对封婕妤早已不满,见封婕妤捂着嘴巴偷笑,赵淑妃胖乎乎的肉掌“啪”的一声拍在案上,大喝:“你个贱人笑了!”
都不是!
这心愿可不是随便能许的,比方当皇后……那皇上必定不承诺。不过这承诺有比没有的强。
萧昱冷冷道:“封侍郎口出大言,鄙视皇家,教女无方,如何配得上侍郎之位,本日起闭门思过,不得上朝。”
一惊一乍一悲一喜,再加上封婕妤的笑当药引,如果做不到……世人瞪大了眼睛,本年就没看过这么成心机的戏。
啊呸!除了第一句,别的没句人话。
景道玄却似毫无感受,回身对着白梨梨笑道:“白小仪若能接下这道药方剂,那么本王所受的惊吓便有救了,不然,白小仪如何对得起交战疆场几欲送命保家卫国班师返来的――本王。”
甚么幺蛾子?
见她抿唇不语,萧昱内心竟然有丝心疼,腔调一软:“你若做不到便罢了,如果能做到,朕可许你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