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也不要难过。”姬玉萝反倒不幸起姜夫人来,“殿下会返来的!”
“姑姑!都怪萝儿……”姬玉萝硬挤出两颗眼泪,“明日萝儿亲身再到梨花寺一趟,为姑姑另求一瓶。”
一树梨花,翩翩男人,陵寝陌路,此时更是折身各自天涯。不知其如何?
正给她梳头的侍女如艳吓了一跳。常日里见惯了姒美人的坏脾气却也没惊吓住。一边拾菱花铜镜,一边道:“主子休气。一瓶水罢了,有甚么奇怪的。就夏侯夫人那老身子,莫非还能真是以为皇上诞下皇子?”
姜夫人端方坐好,双手拢在膝上搭着,又道:“夏侯与本宫争宠争了十年。在宫中飞扬放肆。这下,又来与本宫抢萝儿求来的圣水,端的恃强倚宠的贱人。”
虽说欲操纵姜夫人制造事端,可姜夫人毕竟是姜楚陌的亲姑,姬玉萝现在又有些悔怨,惊骇万状站起,“姑姑!你可别乱来。如果出了甚么事可如何得了!”
“天寒地冻,路途悠远。你方才返来。那如何行?”姜夫民气疼地用绢帕隔着几给姬玉萝拭了拭濡湿的眼角,而后发狠道:“她死乞白赖要了去。我喝不成,她也休想喝成。”
姜夫人道:“小时见过。唇红齿白,伶牙俐齿,挺逗人爱好。相反,我家楚陌还显得浑厚诚恳,不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