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陌心头升起一抹怜悯,叹了声气,随后蹑手蹑脚来到屋檐下。
鲜血顺着腿部如水而下,湿了罗裙。
小端子!刘太医!姜楚陌眉头一跳。顿感事情严峻。
窗外雷声轰轰,雨声哗哗啦啦,但她还得灵敏地听获得有人悄悄踩踏近处青瓦的微响。那微响来自四周八方,似在收拢合围。
护院只一怔,就紧紧追了去。
提起自个儿媳妇,夏侯子莘的脸蓦地拉下来,“那是个不下崽的娘们,明日休了她便是。”
邻屋砰砰咣咣,四周八方也是,而惨叫声连天。
夏侯傅又道:“你表叔刚同意皇上修建花圃。我明日找他去,托他给你在皇上面前说说。娶了公主,天朝明正言顺我们夏侯家的天下。”
步出的男人眸光冷冽夺目,转头一瞟那复关上的门,不屑嘲笑一声,头仰后,嘴对着酒坛嘴,就是一阵猛灌。
刚站定,未适应黏稠的黑,一道寒光划破黑空闪落。两个黑衣人各自闪躲,一人遁藏不及,刀锋划过,臂间便被拉出一道血口儿。
夏侯子莘道:“爹放心。这点我早重视到。小端子公公与刘太医是我们家的人。公主的事交给他们俩爹也大可放心。”
“等得两三年后公主生下孩子。到当时……”夏侯傅笑了两声,后道:“派出去劫杀姜家兄妹的护院返来没有?”
话音刚落,窗户外又前后跃入五个黑衣人。
守势虽猛,仗着身法工致,又有刀在手,却也是有惊无险。
咣咣,两刀带着风当头砍来,女子拼力举刀挡去,便觉持刀双臂软麻。
邻屋一声受伤的唤荡漾传来,女子稍一愣神,一柄刀亦是架在了她的颈部。
男人他当然认得,儿经常常在一起玩。是夏侯傅的二儿子夏侯夜,当今的武库令。跟着夏侯傅狼子野心日趋收缩透露,他们之间就冷淡了,友情也就断了。
景象危急,女子咬了咬牙,一边抗击,一边又向门方向移去。
刹时,屋内杀气荡漾。
男人好似未看到父亲与兄长丢脸的神采,只瞧见父亲手势,和睦地含笑复抱了酒坛,躬躬身,到了门前,蓦地回身道:“对了,爹!听闻公主体弱多病,经常咳嗽……这但是不好治的病。”
说完话,夏侯子莘点了下头,小声道:“明天我就让小端子公公去找刘太医,让他设法在公主的咳嗽药中掺杂上些慢性毒药。”
微垂眼睑拢眉,身上那袭翡翠衣裙映托得她格外温婉淑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