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扬扯了扯嘴角漾出个含笑,沈鱼倒是让他盯的内心发了毛,才想开口,却让他伸过来的那只骨节清楚的大手生生止住了话头。
柳淮扬便看沈鱼一步一步走近,看着她将药碗置于石桌之上,开了盖子,拿着把绢扇对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轻摇,丫头用心的紧,不肯分神看他一眼。
柳家二爷便由着本身的手在沈鱼脸上捏圆搓扁,沈鱼倒是敢怒不敢言,任由那只微凉的手在本身脸上胡作非为。
本来色彩浅淡的绯色褙子,让路两旁的绿色枝蔓趁出了几清楚艳的味道,那褙子内里是鹅黄色及地衬裙,裙角跟着她轻巧的步子轻缓的摆动,更加显得身形纤细蹁跹,鬓边还是只佩两朵素色珠花,满身高低再无多余金饰,却让柳淮扬感觉非常赏心好看,比栖意园外柳府那群穿红带绿的莺莺燕燕好了不知多少。
却说芣苢各式考虑也未曾想起到底自家是那里获咎了主子,方才柳淮扬瞪他那眼神,清楚有中欲除之而后快的意义。
沈鱼没法,只得凑畴昔,蹲下身子,靠在他膝畔。
“爷想问甚么,尽管问罢,奴婢必然知无不答。”沈鱼不睬会柳淮扬的调侃,这会儿坐在他怀中,只感觉心中忐忑的紧,连带着脑筋转得都比平常慢了一些,回话时须得更谨慎些才好。
芣苢一走,诺大个香雪林里便余他们两人,沈鱼更是感觉难堪,只低声说药庐里的药熬的差未几了,本身这便去取了,也不等柳淮扬回声,回身溜了。
柳淮扬瞧着一步一步挪过来的沈鱼,实在不忍看她一脸过分甜腻的笑容,只盯着她嘴角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笑的用力过分,竟有些抽搐了起来。
前面那声音竟是染了多少东风,有些莫名的沙哑,沈鱼不解,还当他真要罚她,豪杰总归不能吃这面前亏的,这般想着,正要开口告饶,倒是没了机遇……柳淮扬低头直接将她要出口告饶的话堵了归去,以唇……
芣苢那边说的有些镇静,德叔返来,灵蛇已至,这便表示他家主子的身子极有能够病愈。
直到沈鱼尝到口中有铁锈的味道伸展开来,才慌乱的松了牙齿,拉开他的手,一圈整齐小小的牙印正往外泛着殷红的血。
直到那冰冷而又矫捷的手指抚上她嘴唇。沈鱼一惊,抬眼便撞进柳淮扬比平时更暗上几分的黑眸里,那手指便顺着她因为惊奇而微张的唇滑了出来,像只工致的蛇普通,在她嘴里摸索,逗弄……
饶是沈鱼再让柳淮扬的一副好皮相利诱的脑筋一时呈浆糊状,也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过却又是反应过了度,她神形归位后第一件要紧的事儿不是将他的手指从本身口中移开,也不是将本身的头偏分开来。而是合上了嘴巴,更是一个不堪用力过猛咬住了口中的那截手指……
柳淮扬别开脸,见沈鱼停在离他一步之远的处所停了下来,又皱了眉毛沉了声音:“再靠近些,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芣苢过来时并没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柳淮扬身子不好,为强身健体,在林老爷授意下,跟着德叔练过几年内功心法,耳力天然比旁人好些,芣苢还未近前,便让他听到了脚步的声响,这才放开了怀中脑筋早就搅成浆糊的沈鱼。
沈鱼有些忐忑,一时也不知他想问甚么,却又让他困在怀中,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又觉他一手握住了她的纤腰,有些用力,沈鱼抓住那只骨节清楚的手,抬眼看他,唤了声音:“爷……”
柳淮扬盯着她逃开的背影,小女人的神态惹的他牵起了嘴角,心中不由莞尔:这便是害臊了?
柳淮扬闻言面色未见几分松动,只沉着声道:“晓得错了便好,也免得爷再提点你一次,这下,爷罚你也算是师出驰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