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抽了帕子将那只手上的血拭了洁净,又简朴包扎了一下,柳淮扬半天没有只言片语,面色如常也分不出喜怒,只一双眼睛比以往又是暗上几暗,沈鱼低了低头便想跪下告罪,倒是膝头还未着地,只感觉叫一股子外力扯着胳膊,顺着势,全部身子便往着扑了畴昔,淡淡的药香便充满了全部口鼻。
柳淮扬伸手捏住了沈鱼腮边才长出来的那么一点子肉,小女人的肌肤嫩滑的跟上好的雪缎普通,温温热热的,更加叫人爱不释手。
沈鱼回神,就见芣苢绕过一株落叶灌木,快步走了过来,这才了然柳淮扬为何俄然放了本身。
“爷想问甚么,尽管问罢,奴婢必然知无不答。”沈鱼不睬会柳淮扬的调侃,这会儿坐在他怀中,只感觉心中忐忑的紧,连带着脑筋转得都比平常慢了一些,回话时须得更谨慎些才好。
虽不大甘心,却也不得不将她从怀中扶起,理了理衣裳,清咳一声。
柳淮扬反手覆上沈鱼那只按在他手背上的纤手,放在手里细细把玩。
沈鱼将刚从药庐端过来的药,谨慎的放到柳淮扬面前的石桌上,开了盖子,待凉上几分,再服侍着用下。
柳淮扬便看沈鱼一步一步走近,看着她将药碗置于石桌之上,开了盖子,拿着把绢扇对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轻摇,丫头用心的紧,不肯分神看他一眼。
她那里来的胆量施施然的杵在他脸前,让他仰着脸同她说话。
柳淮扬倒是俄然抬眼开口问了一句:“清平坊里并未有人知你晓棋艺通医理,连那一手的好笔迹都叫决计隐了……你倒是晓得如何藏锋。爷只猎奇,为何现下你又不藏了?”
本来色彩浅淡的绯色褙子,让路两旁的绿色枝蔓趁出了几清楚艳的味道,那褙子内里是鹅黄色及地衬裙,裙角跟着她轻巧的步子轻缓的摆动,更加显得身形纤细蹁跹,鬓边还是只佩两朵素色珠花,满身高低再无多余金饰,却让柳淮扬感觉非常赏心好看,比栖意园外柳府那群穿红带绿的莺莺燕燕好了不知多少。
柳家二爷便只得干干的咳嗽一声,倒似有些没话找话意义:“方才让芣苢一搅,爷另有很多话将来得及问,现下问了你便诚恳答复。”
直到那冰冷而又矫捷的手指抚上她嘴唇。沈鱼一惊,抬眼便撞进柳淮扬比平时更暗上几分的黑眸里,那手指便顺着她因为惊奇而微张的唇滑了出来,像只工致的蛇普通,在她嘴里摸索,逗弄……
“终究肯正眼瞧爷了?”柳淮扬松了放手上的劲道,满脸嘲弄之色。
柳淮扬并没立即招见德叔,只让芣苢传话让他先好生休整几天,再言别的。
沈鱼还未反应过来,便叫他抓着下巴抬起了脸,她便是坐在他怀中,仰着脸看着他微微低下来的头,听他有些咬牙切齿言语:“两个月的参茶倒是没白喝,爷瞧着长的何止是身上那二两肉,胆量长的更是很多,竟敢对爷下口,嗯?”
沈鱼没法,只得凑畴昔,蹲下身子,靠在他膝畔。
柳淮扬闻言面色未见几分松动,只沉着声道:“晓得错了便好,也免得爷再提点你一次,这下,爷罚你也算是师出驰名了。”
好像一只偷腥胜利的猫,沈鱼暗自腹诽。
半晌却未见柳淮扬有任何反应,芣苢抬一瞧,却瞧见了主子那张万年稳定的冷脸,这会正带着不快之色瞪着本身,芣苢只感觉头皮发麻,赶紧住了嘴,只恭恭敬敬的等着示下。
芣苢过来禀报说是德叔已颠末端柳府大门口,现下正往栖意园里赶,是否直接引来这里,直接同他禀报南疆各种事迹,顺带看一眼那灵蛇的模样。